过了没一会儿，流水声停止了，又传来澄澄的声音，“爸爸，闭上眼睛。”
小家伙声音有些奶里奶气，十分可爱。
韩立不知道小家伙要搞什么，但还是很配合的闭上眼睛，笑着说：“闭上了。”
澄澄小脑袋从卫生间门口探出来，向客厅里坐在沙发上的韩立看过来，小家伙似乎不放心，又确认道：“爸爸，你不许跟小孩子赖皮哦。”
韩立笑着说：“好。”
澄澄从卫生间里出来，手里端着刚接好热水的水盆，轻手轻脚走过来。
“爸爸，抬脚。”
韩立很配合把脚抬起来，然后就感觉一双小手托着他的大脚放进热水里，他想要睁开眼睛，但似乎是父子心有灵犀，澄澄马上说：“爸爸，不许赖皮！”
韩立只好笑着又闭上眼睛，感受着热水泡在脚上，一天的疲惫渐渐消失了，儿子那双小手一边帮他洗去脚上的泥土，还顺便帮他摁脚心，小家伙动作很生疏，力量也很轻，但却好似按在他的心上。
韩立还是赖皮了，睁开眼睛看着正坐在拖鞋上认真给他洗脚的儿子，鼻尖忽然有点酸，他这个在战场上经历无数生死，向来流血不流泪的铁铮铮汉子，在儿子面前总是一个不经意就展露出柔情。
“爸爸，舒服么？”澄澄一边给韩立摁脚一边问。
“嗯，最舒服了。”韩立笑着说。
“那以后我每天都给爸爸洗脚。”澄澄开心笑起来，抬起手抹了一下额头上渗出的小汗珠，这抬头的一瞬间就看见韩立正对着他笑，小家伙脸上小表情一怔，紧接着瘪着小嘴说：“爸爸，你赖皮！”
韩立笑着一把将澄澄抱到沙发上，“这次是爸爸不对，下次爸爸注意。”
澄澄道：“爸爸，我还没给你洗完脚呢，电视上说摁脚可以解乏。”
韩立笑着说：“爸爸已经不累了。”
澄澄高兴道：“真的么？”
“大人不骗小孩儿。”
他拿起儿子准备的抹布就开始擦脚，可擦了两下才发现不对劲儿，这哪里是抹布，分明就是他擦脸的毛巾。
这不怪孩子拿错了，实在是这毛巾太旧，稍微富裕的家庭擦脚都不惜得用。
韩立忽然想到什么，组织了一下语言冲儿子问道：“儿子，你知道‘爱’是什么意思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