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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以前不只帮你捉毛毛虫,还帮你施过肥呀,朱槿说流苏树开花很漂亮,答应要是你开花就描给我看,我一直想看看你开花的样子,有一段时间拼命给你施肥来着,你不记得了,这些都是恩情啊。”
他脸上表情微妙,分辨不出是觉得好气还是好笑,只道:“算了。”
话锋一转又道:“说来,你是在修仙?”
我撑着脑袋,止不住觉得沉,只看到迷茫月光铺在脚下,似一层薄薄糖霜,他在头上唤我:“成玉?”
朦朦胧胧看着他,看到一半目光又不自觉转到脚底下:“我不修仙,待我成年,可能会出家,按他们的愿望,应该是希望我去佛寺,但我想修道,我也不想修仙,只想修道,你知道修道有什么好处吗?不,不是不用剃头。舍得,道讲的是舍,得;佛讲的是不舍,不得。你知道他们有什么区别吗?不,不是多了个不字的区别,是多了两个不字……”
我想我是喝多了,酒意一阵一阵上涌,越来越站不稳,本能地往他身上贴,本来男女授受不亲,可想到对方是棵树,喝醉了靠棵树很正常。植物界没那么多规矩,他们和人不同,汲日月光华天地灵气长成,是善之所至,花花世上最干净的存在,不沾染丝毫恶业。
这个不沾染丝毫恶业的、花花世上最干净的存在将我整个困在石头角,似乎觉得我这样特别有趣:“喂,你是不是喝醉了?”
我抬起手,一下将他推开,好不容易撑着站稳,却忘记自己要做什么,光影中突然飞进一只萤火虫,忽明忽暗,像一盏灯笼,真是一只巨大的萤火虫。
不知出于什么诉求,我执意伸手去捉,却只是抓到一阵风,小小的虫子一摇一摆飞得很远,提步就要去追,被一股大力牵引住,回头只见他修长手指握住我手臂,衣袖处绣着朵朵同色的雨时花。
我有点着急,偏头焦灼地看着越飞越远的萤火虫:“松开一下,我要那个。”边说边使劲挣扎。
背部突然一凉,已稳稳靠住沙中的巨石,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手脚立刻不能动弹,只听到头上一个声音:“好好靠在这里,我帮你捉。”
我仰着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