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我恍如隔世了。恐怕我连发问的必要条件都达不到。
我的房间像个密封集装箱,没有一丝小孔允许我透气,允许我吸入一口带有阳光晒焦螨虫的那种空气。
灰色的墙,灰色的床,灰色地砖,灰色的纱窗……灰的彻头彻底。
以至于,我觉得我也是灰色的,我的皮肤,我的心,我的梦魇,我的血,都是一灰到底!
“它”很灰,灰蒙蒙的灰,比黑色还要沉寂寂的灰。
在我十岁之前可能这个房间,是我唯一的“朋友”。所以这是我唯一能用到人称代词的东西。
我没有古时候的娘亲,也没有港剧里的爹地,更没有七个大姑姑,或者八个小姨奶。
自打到我脑子能闪回记忆和画面时,云奶奶就成了我心里唯一的寄托。
她是一个云南山里来打工的保姆阿姨。她生的黝黑长的固执,虽没有电视上笑吟吟的慈善家博爱,却也是我的活菩萨!
定期来给我补上“战备补给”食物,生活用品。而后,打扫战场,扔垃圾。
只是从来不跟我说话交流,除非我生病或受伤,才舍得跟我说一句:“怎么样了?”
我总是怯生生的回一句:“还好。”是个十足的黑面红心,面恶心善的人。
我只记周天,不记日月。今天估计是到云奶奶来送东西的时候了。
我这张黑色扑克脸上透出了一颗苦涩的桃心。
慢悠悠打开年迈的电视机,看见时间条显示:周一,一点整。
心里的黑桃直接大换血成红桃了,我在期待她的到来?
我玩着着将近陪我三年多的扑克牌,像从薄饼干翻成的厚煎饼,简直又烂又厚。
它是我宝贝!是我生命中第一个登场的有情人送的,至于是亲情,爱情,还是友情?直到我磨平了岁月的棱角才有些区分化。
毋庸置疑!他是我萌发出幼芽时的唯一伴侣和养分!若没有他,我不知会哪个深渊寂夜里悄然死去。
在我的新生字典里他等同于=重要,还必须加上感叹号!如此重要的重要!
今天又玩了扑克牌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