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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抬胳膊用拇指掐人中。
“岁岁呀!你可不能出事,可不能吓人!”
旁边围着的人抹着眼泪说话,心肠揪扯的一塌糊涂。
眼前紧闭双眼的女人没了气息,惨白的面色搭配着满脸的鲜血,谁看谁膈应的慌。
可这会儿,没人顾得上这些,铁架子暂时安全了,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
询问声、议论声不绝于耳,但终究没有哪个大声嚷嚷,只使劲儿踮着脚往里看。
今儿是茅奶奶办丧下葬入坟的日子,家里唯一的亲人,就剩下此时躺在好心人怀里的孙女茅岁岁。
街坊邻里看她可怜,也算这茅家人积了德,算有人缘儿,大家自发组织起来,帮着茅岁岁张罗起丧事。
谁知道突然发生了这样的变故。
“薛医生薛医生,你赶紧给看看!”
人群中挤过来一个人,有人瞅见,赶紧招呼了声。
“幸亏咱这街有医生。”
都是主动过来帮忙的,街坊四邻或许偶尔有摩擦,可大事上都过得去,没真的谁跟谁有仇,有心软的红着眼睛嘀咕了声。
周围人让路,没有反应过来的还在盯着里头看,薛医生着急忙慌挤到里头,蹲那儿扒拉开茅岁岁的眼皮看了眼,脸色不是多好,而后探了探她鼻息,最后摸了下她脖侧,摇头晃脑低声说了句‘不行了’。
一时间周围人的情绪达到无法承受的顶峰,后头听不清薛医生说什么的小声打听。
茅岁岁目瞪口呆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简直难以置信!
“这孩子真可怜。”
“谁说不是?这倒霉的一家子。”
“也算解脱啦~”
有人心疼她,有人替她松了口气,而茅岁岁本人……
眼睁睁看着自己咽气,这事儿还真是玄妙,茅岁岁不清楚是不是每个死去的人都这样。
距离不远,还没有拐进街里的大路上,走着一男一女。俩人身后跟着一水儿的黑西装男人,人人手里拿着花圈。
男的说,“不管她多不情愿,我今天都会把她带走。”
女人无奈苦笑,“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脾气,别适得其反,慢慢来,得让她缓过来这股劲儿。她就剩她奶奶了,唯一的亲人都不在了,她肯定接受不了。”
男的沉默无言,紧绷的下巴棱角分明,满脑子全是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