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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还没有回来救我?
虽然不知道陆沉渊为什么会知道我能弹《战城南》,但是毫无疑问,这厮认出我来了。
一曲完毕,满座掌声雷动,送我来的那位姑娘似乎长出了一口气,觉得这事儿终于算是过去了。
“本官今日令如娘奏《战城南》,意在告诫在座同僚,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边疆局势不稳,驻守军一腔热血洒于沙场之上,我们这些安居京城一隅之人,切不可尸位素餐……”
接下来是陆御史的一段冗长的说教,由此可见,京中传闻他以一嘴之力说走台院三个快要致仕的老掌故是多么真实可信。
紧接着,陆沉渊转了头,望向刚才一脸殷切地向他推荐姑娘引他犯错的学官,淡然道:“王大人明白了吗?”
那个姓王的学官这才反应过来这尊大佛是生气了,一下子连位置都不敢坐了,忙不迭地滚过来,跪在陆沉渊的脚边:“中丞大人恕罪。”
陆沉渊没有看他,只说:“大人还是想想,明日该如何去向自己的上峰解释吧。”
私养歌女,贿赂上司。
这是要往死里弹劾他的意思了。
那学官浑浑噩噩地瘫坐在地上,模样看着有些可怜。
陆大人的较真刻板,在朝廷里可是出了名的,入仕不久,就被陛下一道圣旨送去了御史台,并命他每日入一次弘文馆,掌教皇亲子弟学习律科。
……
我望着下面垂头听训的众人,在心中默念了一句,陛下英明。
都是年岁相差无几的同级进士,有的人往那里一站就能让四下噤声,这种气势,并不全与官位大小有关。
“陆大人说得不错,像这种蛀虫,就应该好好治治。”忽然,一道冰冷的女声传来,打破了全场的寂静,“本宫明日得闲,不如去皇兄面前替陆大人参了这一本?”
陆沉渊已经站起了身子,双手齐胸,深深弯腰,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恭恭敬敬地行了臣子礼。
而此时,楼下通传已到:“汝阳公主莅临此次期集会,楼内下座众人,起身行礼,迎驾公主——”
我忽然有些慌。
汝阳公主居然来了?她干吗来了?
“众位卿家不必如此拘礼,本宫微服私访,本就低调,不想兴师动众……”公主的声音还在继续,楼内的人自觉分开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