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和牙刷许久没用了,林野提议再去买一套新的,去去冬杞连日住医院的晦气与病气。
冬杞坐在副驾驶座上,由于紧张,双手紧紧地交叠在一块儿,指尖触摸到一片冰凉。冬杞低头一看,原来是无名指上的婚戒,钻石璀璨耀眼,雕琢成爱心形状,切割面特别多,看来是珍品。
林野先生的家境很好吗?
如果她结婚了,当时林野先生跟她求婚的情形是什么样的?
许是少女都有恋爱情愫,冬杞将那些羞于启齿的话问出了口:“先生。”
“嗯?”正在开车的林野侧头,光线朦胧,打在他高挺的鼻梁上,雾蒙蒙一片,晦暗不明。
“你当初……和我求过婚吗?”
林野勾唇,若有所思地说:“当然求过。”
“当时是什么样?”冬杞颇不好意思地笑,小声说,“我记不得了。”
林野眨了眨眼,他的眼睫毛很长,闭合时像一面小扇子轻轻摇晃,又像蝴蝶振翅,洒下浅浅的幻影。
林野突然用一种格外低沉的声音问冬杞:“想再看一次吗?”
“什么?”冬杞惊讶地抬眸,险些撞上林野的鼻梁。冬杞和林野的距离好近,林野的脸近在咫尺,炙热的呼吸洒在冬杞的脸颊上,滚烫如岩浆。
“就当让你温习一下结婚时的浪漫,我可以再求一次。”林野渐渐靠近冬杞,举止暧昧,冬杞的鼻息间满是薄荷味,男性独有的侵略性,压得冬杞喘不过气来。
林野是要吻她吗?
对于林野来说,亲吻最爱的妻子,这事儿再寻常不过。
可对于冬杞来说,林野不过是一个陌生人,且占有她丈夫的身份。
想了想,冬杞固执地抬手,推开了林野:“对不起,我……我做不到。”
“为什么?”林野疑惑地问。
“我不记得你了,所以做这样的事情,不太好。这是,是强人所难。”冬杞难得硬气一回,双手纠缠在一块儿,掌心皆是湿濡的热汗。
今生本不是善男信女,却故作姿态,冬杞觉得自己怪矫情的。
林野不作声,下车买了日常用品,急急开车回了家。
在外忙碌了一整天,冬杞精力不济,坐到沙发上倒头就睡。林野给她递浴巾时,仍有点儿生气:“洗个澡再睡。”
顿了顿,想到冬杞防贼一样地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