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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被他玩弄于股掌。
什么偷窃梁河运造图,器械运输规划图都是从他嘴里出来的,就是想看她心态崩裂,活活折磨自己的样子,好深沉的心计。
他光是动嘴皮子,就能叫人精神失常。
听到瘟疫有那么一瞬间,真的被误导的陷入此情此景,以为自己是身负重罪的将死之人。
恐惧不安的雾霾从她眼中撤下,一汪清明目送北少司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
半睡半醒间,浑浑噩噩就到了晚上,卫嫦妗抬头带着一丝希望,盯着有响动声的门口。
过了一会儿,北少司端碗饭走到她面前,随后头也不抬吃起来。
她吞了吞喉咙的异物感,沙哑着的声音问:“你们北营需要这么守犯人?”
北少司吃饭的动作优雅缓慢,对这声质问留到吃干净碗里最后一粒米,才慢慢开口:“这里吃饭香。”
说完便听见哐当一声,捆住她左手的铁链,从墙上掉了下来。
突如其来的重力,扯着她左边身子往下倾斜。
脖子被勒得青筋暴起,小脸涨成红紫色;右手被死死的拖住,顿时有种五马分尸的感受。
“算你命大。”
北少司拎起一坨铁链搭在脖子那根上,踉跄退后几步找回平衡感,抻着脖子猛烈咳嗽一番。
趁他整理铁链,后背靠近自己。卫嫦妗抬手朝他头顶伸去,手疾眼快拔下他束发的银钗,铁链又被拖动了,她赶紧就铁链的力道退后,同时避开伸手而来的北少司。
“想死不用拉上,我的清白。”他一字一顿说着,银面甲露出一双微眯起的眼睛,闪着幽暗的光,嗅着空气中危险的气氛。
银钗被她握着,尽全力的四周乱挥,护住自己不让他靠近。
“陶昆!”
远处赶来一群人,一袭淡黄色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青红蓝紫色衣袍的人。卫嫦妗一眼看见杵着拐杖的老太太,泪水像开闸的洪水倾斜而下。
“你们亲军北营真是好眼力,连卫大人的孙女都认不出来了吗?”天子盛怒,一脚踹倒跪在地上的陶昆:“给朕解开。”
“老身谢今上救命之恩,只是今日之事……”老太太看向门口不断进来的人,欲言又止,最后扶着拐杖,颤颤巍巍跪在今上面前:“小孙无辜受此劫难,既然是误会还请今上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