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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细语松了口气,便不耐烦起来:“小姐,你落水了身体不好,春菊伺候您休息吧!”
完全无视楚朝歌的询问。
楚朝歌垂下的长睫,轻轻颤了两下。
春菊走到她身后,“小姐……啊!”
一声惨叫。
楚朝歌将她踹的双膝跪地,踩住她的手指:“我方才问你什么?”
春菊疼得恨不得破口大骂,却仍然咬牙装傻:“小姐……奴婢是担心您的身体啊……如果这也是奴婢错了,奴婢认罚……呜呜……”
好一个认罚!
楚朝歌细微地勾起了下唇角,“是我管教不严,竟让一个丫鬟爬到头上放肆。”
春菊眼皮一跳,还没等她反应过来。
楚朝歌抄起梳妆台的镜子,朝着她脑袋招呼过去。
破碎的镜面划破春菊脑门,疼得她往后倒,手却还在楚朝歌脚下,就听见一道清脆的响声,胳膊脱臼,疼得她神号鬼哭。
楚朝歌没有移开脚,就这么踩着,缓缓地弯下腰:“我方才问你什么?”
仍然是轻声,带着一点温柔。
但对于此刻的春菊而言,不亚于地狱里飘过的冷风,“呜呜……奴婢错了……错了……小少爷在祠堂……在祠堂……”
楚朝歌面无表情的直起腰,拎起挂在床边的红色貂皮斗篷,转身离开。
等到楚轻芸和刘氏带着楚槐安找过来的时候,只有满脸是血的春菊趴在地上……
*
腊月寒冬,四处飘雪。
祠堂里幽静肃穆,越发的寒冷入骨。
白玉捏的小团子跪在祠堂的薄墩上,已有半个时辰。
那张白皙的小脸冻得发青,身子直打摆子,他搓着冻红的小手,“太祖父……求求您,保佑我娘亲……保佑我娘亲……”
祈祷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却倔强的没有掉下眼泪。
一旁站着的六小姐楚轻露披着厚厚的斗篷,娇俏的脸庞泛着红晕,说的话却格外刻薄:“小畜生,你得磕头啊?不然祖父怎么可能会保佑你娘啊?”
小团子抿紧青白的唇瓣,心里知道这个姨姨不安好心,可是万一呢?万一娘亲真能醒过来呢?
他朝着小手哈了一口气,把小手撑在地面,冻得瑟缩了下,却没有缩回去。
“太、太祖父……求求您……保佑我娘亲……”
“夙儿!”
楚朝歌心脏像是被人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