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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屋里都是酒味。
麦冬嫌弃的从妈妈身边走过去,翻箱倒柜找户口本。
“你找什么?”妈妈问她,她也不回答。
她讨厌继父更讨厌她妈。
她就没见过她妈找男人眼光那么差的女人。
据说她生父也不咋地,她妈都没结婚就生了她,然后马不停蹄找了下家。
下家是离婚家暴男,天天打她,也连带着打当时还是个幼儿的麦冬。
然后换第三个,没出息的软蛋,大姑子和婆婆见天到家里来找妈妈麻烦,那软蛋就缩在房间不肯出来。
第四个就是现在这个,吃喝P赌都占全了,要问妈妈图什么,可能他出去跑车还能挣点钱,高兴的时候会扔给妈妈几张红票子。
麦冬终于在一个柜子的抽屉下面找到了夹在中间的户口本,都被弄得皱巴巴的。
她捋捋平就塞进了包里,拔脚就走。
妈妈在身后骂她:“成天不着家,怎么不死在外面?”
麦冬冷笑,看了看手腕上还缠着的纱布。
她在家里待了快半个小时,她妈愣是没看到她受伤的手腕还有惨无人色的脸色。
她这爹不疼娘不爱的,再不找个靠山下半辈子怎么活?
她唯一感谢她妈的,就是给了她一副好皮囊。
她和蒋秋泽领了证,蒋夫人去世的早,蒋先生在国外处理生意没人管他,他先斩后奏,除了傅夫人,也就是蒋秋泽的姨妈,傅骊山的亲妈。
她听到了消息第一时间让他带了新婚太太来家里吃饭。
傅夫人还以为是芝芝,结果人带过来一看,和芝芝八竿子打不着边。
穿的倒是得体,鹅黄色的连衣裙加白色的小坎肩,笑容甜美,长卷发瀑布一样,倒是生了一副好模样。
只是,阅人无数的傅夫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这女孩子眼里的野性。
她心里觉得奇怪,前几天秋泽还跟芝芝打得火热,今天怎么娶了别人。
她把秋泽拉到一边询问,秋泽摸摸脑袋,心说还不是您儿子干的好事。
他哼哼唧唧,傅夫人要过来结婚证,一瞧是真的,生米都煮成熟饭了,她也没辙。
去楼上拿了对玉镯送给麦冬,说一只是蒋秋泽的妈妈的,一只是她的,聊表心意,欢迎她进他们家大门。
麦冬千恩万谢地接过来,顺手就握住了傅夫人的手。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