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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接过筷子,刚夹了一口菜,黄裳侧身问道:“公子可否用汤,奴盛来?”
她温顺的点点头。她看着两位兢兢业业的女仆和列于门外低首不敢作声的婆子们,有些感慨:怪道人说这是一个逐渐腐朽的时代。国室积衰,权贵气势已如同滚石落山,早晚没落。
如今自己亲身体验,才有些理解专家们的深刻。
纵然女主曾贵为王侯贵女,一旦零落,还不是碾作灰尘?可是,家道已没的自己竟还能在这穷乡僻壤里摆些虚谱,着实令人唏嘘!
“我要拿出现代人的标准来规劝她们,让大家都能平等待人。估计两个女仆又要大惊失色,哭着要求门外的婆子赶紧找赤脚乡医来治自己的癔症了。”郑悦之在心里思忖着。
“算了,时代不同,三观不同。现代人的平等尊严不过是他们眼中的痴傻疯迷,何必节外生枝,强渡他人呢?我还是只作壁上观吧。”她遂想到。
……
郑悦之无亲无靠,整日里绞尽脑汁的想把日子安排的明明白白。殊不知,徴国的王宫中却有人为她黯然神伤。
徴国王宫的最北面,有一座宫殿。宫殿的门口冷冷清清,少有人顾。
殿中坐着一个男子,此男子长袍宽袖,散发披肩,他面露忧色,正向眼前的侍者问话。
“八百二十一口,尽皆伏诛?可有什么人逃出去吗?”那位男子问道。
“据说有一辆马车逃出去了……”跪着的侍者回了一句。
“是吗?是什么人逃出来了?”男子打断回话的奴仆。
“又说近卫军追到后,马车里空无一人,所以并未有人逃出来。”侍者恭恭敬敬的回答。
“是吗?那可有人看见悦公子的尸……男子眉头紧皱,又改口道:“悦公子如何了?”
“据说悦公子和小公子当时在一耳房中对弈,混乱之中蜡烛燃烧了帘栊。悦公子和小公子,皆丧于大火之中……”侍者停顿了一下,不忍心的说道。
“什么?怎么会这样?不可能,悦之……”男子听此消息,瘫坐在地。
“确定了吗?找到她的……尸身了?”瘫坐的男子又心存侥幸的问了一句。
“找到了,姐弟两人的尸首,已然是,烧焦了。”侍者一脸不忍的说道。
坐着的男子埋头掩面,再无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