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着追问。
“我被校园霸凌最严重的时候，是你出手帮了我，从那以后再没有人指着我的鼻子骂我狐狸精，也没有人敢大声说我是明码标价出去卖的，更没有人把我堵在卫生间拿烟头烫我，用拖把布去抹我的脸和头发……”韩芊羽始终微笑着，我这才看出来，她做了一个微笑唇。
就算是表情平静的时候，也仿佛有隐隐笑意，很漂亮。
我想起当年的她，和现在简直是判若两人。
初中的她被霸凌，并不是她真得有那么差，而是因为她发育得比较明显，模样清纯，学习成绩又好但性格有些软弱，再加上家庭条件不好是单亲，于是成了班里的女生公敌。三观没成型的孩子很可怕，谣言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说多了便像真得一样。
就是从那之后，韩芊羽的成绩一落千丈，走路都是驼着背不敢抬头。
不过在摆脱了校园霸凌之后，她变得开朗了些，学习成绩也一路直上，最后进了重点高中，和我考入同一所985。
学校里追她的男生不算少，但她仿佛天生抵触异性，拒绝了所有对她示爱的男孩。
她当时和我说，以后要做一名科研工作者，她不想谈恋爱，因为很浪费时间。
渐渐地，有人背地里开始说她假清高，说她被大款包养，不接受男生的求爱是因为认了干爹。
但她不再介意这些流言蜚语，言语上的伤害，她只是一笑而过。
直到靳凯的出现，改变了一切。
想起从前，我心生感慨，“过去的事就别提了，你现在怎么样？”
“很好。”她自信大方地说。
“那就好。”我看到她无名指上那枚闪亮的大钻戒，“你结婚了？”
“是，不过我先生上个月刚刚去世。”韩芊羽并不忌讳，“死于心脏病，都快七十了，也算寿终正寝。”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但又没完全明白。
“那你以后是要回国发展了吗？”她对我并不设防，我很感动，可又不清楚她找我的动机究竟是不是叙旧？
“算是吧。于薇，其实我联系你，是想给你提供一些素材，如果能发在你的公众号上给所有女孩子提个醒，让她们不再重蹈我的覆辙，那我也算对得起我没见过面的女儿了。”
韩芊羽表情平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