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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副将的话,一时间,郎叶鸣没有回应。
“统领,云将他……他会不会……”“既接了我的手谕,时辰一到,他自会出现。”
“云将乃是统领一力栽培、一手扶植的,无论走到哪儿,他一定会回来。”
副将的一言一语用足了心思,不重不轻地拨动着郎叶鸣紧在心上的弦。
“他是一员奇将,我若是猛虎,他便是虎身上的一只大翼了。”
说罢,郎叶鸣回过身,一副神情耐人寻味。
“从前,我寻得一位高人给他算过命,高人断他的生辰八字不好,若想改命,就先得改名。”“所以,到了军中后,统领便赐了他一个新名号——云遮月。”副将跟了一句。
“梨园行里,有一种嗓音人称‘云遮月’,初听声音嘶哑,但细品又见得清亮,看似不通透、不过瘾,实则却是朦胧中显其美,百转千回、韵味十足,如夜观乌云隐月,影影绰绰,越瞧越觉得有光亮、有味道。而他的声音正是沙沙哑哑的,像是嗓子被烟火灼过,不过,这丝毫不影响他说话,一字一句,送到你耳朵里,真真切切、铿锵有力。”
一番话,任凭谁都能听出郎叶鸣对云遮月的爱重。
而接下去,如同外面的天色一般,郎叶鸣的声音沉了下来:“你说,外间的传言可听可信吗?”
“既是传言,统领可听,却不可轻信。”副将应到。
“都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云遮月是我的人,我不该生疑。”“无论如何,云将总要入城的,等见了他,统领当面问一问,不就全都明白了。”
“我自认不是一个耳根子软的人,到底禁得住那些流言蜚语,怕只怕,云遮月年轻气盛,顶着一股子糊涂劲儿,中了他人的圈套,走上一条不该走的路。”
这一句,郎叶鸣神思凝重。
“统领是云将的恩人,他断不会忘恩负义,做出不忠不节的事来。”
听得副将这句话,郎叶鸣闭上眼,深深地沉了口气:“这些年,我亲自擢拔的人不少,可云遮月偏偏是我最看重的,我不愿失去这样一个人,不想自心底生生挖去一块血淋淋的肉。”
“统领对云将恩重如山、爱如亲子。”“过往皆历历在目,但愿他能记在心上,不背誓言、不忘许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