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喂惠妃喝了药,又将人哄睡,皇帝这才走出内室,冷眸横扫众位太医。
“即日起,太医院每日拨出一位太医,随时跟着惠妃,直至她身体安康。”
闻言,太医们心中一惊,面面相觑后,就退出了无极殿。
须知,就连皇后,都没这份殊荣。
由此可见,惠妃在皇上心里,占了多大分量。
皇帝挥挥手,殿内的宫人鱼贯而出,除了全福,只有父子二人。
望着多年未见的儿子,皇帝红了眼眶,径自在台阶上坐下,拍拍身旁的空位。
“坐,咱们父子,许久没好好说话了。”
四目相对,魏源拱手行礼,明显有着疏远。
“儿臣,拜见父皇。”
儿子的疏远,教皇帝叹了口气,也不强迫他,径自抬头望着他。
“朕知道,你还恨着朕,可当年,朕别无选择。”
当年,皇后一族手握军权,为了给魏良成铺路,她将圣眷正宠的惠妃母子视为眼中钉,皇上无力反抗,只能将魏源送去边疆。
因此,惠妃与他离了心,一次醉酒辱骂皇后失德,自此,被打入冷宫。
没想到的是,魏源躲过层层暗杀,竟成了军中主干,更带兵击溃了南唐,一举攻陷其大半国土,逼得南唐俯首称臣。
如此功绩,放眼过去,可是亘古未有,更对皇后一族有了震慑。
魏源不说话,直挺挺的站在那儿。
这让皇帝更为无奈,撑着膝盖起身。
“今日是惠妃的生辰,你回来的正好。”
“虽说她是你的养母,可她待你如亲子,你可以对朕心存怨恨,可对她,你不能。”
“退下吧,今夜,朕守着她。”
深深看了眼床榻上的人,魏源拱手行礼,喊了一声“儿臣告退”,便径自退了出去。
“这孩子,真倔。”
听出皇帝的无奈,全福递上一盏茶。
“殿下会明白您的苦心,父子哪有隔夜仇的。”
喝了口茶,皇帝沉思下来,深沉的眼眸透着幽暗,令人看不透。
“下诏,即日起,惠妃恢复一切封号和尊荣,仍旧住在平霞宫;令,六皇子魏源封镇南王,赐镇南王府邸一座。”
“其余的封赏,你自个儿瞧着办,去库房里瞧瞧有什么好东西,给镇南王送去。”
旨意一出,纵是见惯大场面的全福,都愣住了。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