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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她坐在餐桌前,双手有些局促地攥着自己的衣摆,“为、为什么?”
她仰起头,难得直视面前的男人。
即便是夜晚苏宴安对她最绵缠时,她也没有这样直视过他。
他有一双好看、清冷的深眸,清清淡淡的眸光中总是含着迫人的疏离与冰寒,仿佛万年不化,没有人能得到他一丝悲悯或者爱惜。
跟他公司那些员工一样,宁惜悦很怕和他对视。
但离婚不是一件小事,她想知道他突然提出离婚的理由,就算她也许没资格拒绝,但是至少给她一个理由……
“没有为什么。”
男人的声音始终无波无澜,他缓缓起身,视线扫过她,带着微不可闻的压迫,“看完之后签字。”
宁惜悦的目光这才又落在了那张离婚协议书上。
她没有去接,只低着头,脸色有些苍白。
空气中有短暂的沉默。
苏宴安垂眸,触及到她那张几乎没有任何血色的脸,却又不肯开口的模样,忽然就想到昨天晚上。
他本就用力,钳制着她的力道大得过分,她明明不那么舒服,却也只是苍白着脸,手指攥着床单。
哪怕快要将那床单抓破,却始终不肯发出声音。
窗户没有关,窗帘是关着的,微风吹起的时候外头的月光照进来,洒在宁惜悦的身上。
苏宴安分不清是月光更苍白,还是宁惜悦更脆弱。
思及此,他的眸光淡了下来,眉眼松了片刻,“我会给你一段时间适应,在此之前,你可以继续住在这里。”
直到男人离开,宁惜悦还保持着缩在椅子上的姿态。
她将自己蜷缩起来,看着那张离婚协议书,眼眶里是久久的干涩。
至少他还愿意给她一点时间缓冲,像他这样冷清的人没有让她立刻滚出去就已经是恩慈……她是不是该知足了?
……医院。
宁惜悦没有多少时间难过。
闻燃在做治疗,她站在病房外头,看着里面躺着的虚弱的少年,心里泛起疲惫和酸意,还有一点点害怕。
她拿起手机,想了一会,给苏宴安拨了过去——
也许是离婚这件事情给了她破釜沉舟的勇气,他现在还是她的丈夫,她想让他陪一陪自己……可不可以?
电话那头的忙音给了她答案。
宁惜悦无力地靠在身后冰冷的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