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的要求妈妈一定满足。”
去年我被学校保送，我向她提出国的请求。
“女孩子家有个文凭就行了，想那么多干嘛？”
我必须安分做她的安排，其他的不要想。
同样作为她的女儿，我的人生却布满荆棘。
7
饭后，许川自告奋勇将我送回学校。
“程恬，看你委屈的小模样，让我忍不住……恩，想安慰你。”
“咦，许川你还挺怜花惜玉。”我暗讽他。
他笑而不语，看我的眼神深情又专注。
见他没反击，我别开脸不看他。
“你脸红了，程恬。”
“才没有！”
我抓着手中的包，有些急促地推车门，却发现被反锁了。
“许川，你开门。”
“什么？”
“开门啊。”
“再说一遍。”
“许川，你真无聊。”
“程恬，你叫我的名字真好听。”他的眼神很温柔。
“听一辈子都不腻。”他看我没表情，故意叹了口气。
下了车锁，我快速跑回了宿舍。
睡前，许川发来信息：小恬恬，明天去踏青吧，北门。
我盯着信息没回他，嘴角却止不住地上扬。
次日，许川作为我的模特，在草坪上一个姿势保持了三个小时。
初秋的天气总是给人以惊喜。
阳光逐渐变得柔和，空气中弥漫着落叶的芬芳，让人沉醉其中。
我妈和许大亨结婚。
我和许川如火如荼地恋爱着。
婚后她不止一次说我和许川不合适。
她不能容忍“妹妹”和自己丈夫的儿子交往。
大学后我没再接受她的资助，自己勤工俭学，也没给她颐指气使的机会。
8
顾茵没有出国。
她是大一新生，我大三。
我妈亲自开着劳斯莱斯，顾茵趾高气扬，仿佛一切都在她脚下。
“她就是顾茵？很漂亮啊。”
“可不是，听说她妈每年都给学校捐钱，不然她那成绩怎么可能……”
“有内幕，快说说，怎么回事？”
周围一群叽叽喳喳。
“我听辅导员讲上次去校长室，看到他们说准备再加阔图书室，呶，就是那个开车的，顾茵的妈妈。”
“我们这类普通人，几辈子也仰望不到的高度哎。”
……
我妈看到我迎上来，眉头微皱。
仿佛不认识。
“顾茵同学，你好，我是程恬，由我接待你，请跟我来吧。”
她淡淡地看我，和我妈的表情如出一辙。
睥睨地，趾高气扬地。
我带着他们回了寝室，简单介绍一番。
佣人已经做好一切入学事宜。
顾茵朝我扬扬下巴，开始发号施令：
“你，待会儿带我逛逛，我不熟环境。”
我诧异，就算她装糊涂，我还是她名义上的小姨。
忍不住瞟了一眼我妈：娇养的女儿果真不会尊重人。
“我下午还有课，暂时不能陪你逛。”
“有什么了不起，没我妈的资助，你能站在这里？”
她一脸鄙夷的神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