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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伯简也如梦初醒,急切走到沈铮近前,大包大揽打着包票:“她是下官今日刚过门的妾室,与梁氏和阿春绝无交集。”
“表哥,”一脸焦急的江明月也走至近前,眼中泛起一层雾气,“明月自然晓得你心中所想,但若今日两位姨娘均被带走,恐会连带宋氏大族的声名受染。况且罗姑娘是大人心仪之人,表哥可给明月一个面子。”
罗依来到这个时空之前可是个不折不扣吃瓜群众,热衷于网络大瓜,尽管明知自己是个不明真相的群众,凭着不关己事、不发表意见仅围观的状态,硬生生地养成了通过前因后果便能扒出各种瓜里的蛛丝马迹来。
此时一听江明月这番话,再结合刚刚会娣那闪光的白牙。不错,有***裸地展示二人曾经有些暧昧的嫌疑。
“既然这样说,本官今日就带走宋大人喜欢的东西,那又如何!”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出口,沈铮身后的随从将那纸纳妾契书在众人眼前晃了晃。这些已足以重重地将宋伯简击得粉碎。
随从完全顺应着沈铮的口风,又高声训斥:“锦衣卫查的案子可都牵动着大融皇室安危,岂能容你们在此讲情面!”
罗依就这样被带走了,不知出于何种考虑,一并带走了多嘴多舌的会娣。
梁氏是一个女子,极容易攻克,只进了地牢走了一圈便交待了一切。梁氏女,大融与漠北交界处的边境小城县令的女儿。养得却极好,擅书法,会四国官话,见识又颇广。是宋伯简进士及第之时,前朝弘文帝指给他的第一房妾室。
漠北国使者来访时专程秘见了精明又不甘心只为人妾的梁氏,一拍即合,梁姨娘便培养了没禁住金钱诱惑的书童阿春来回递信,将京中各国使者来往情况时常递入漠北,使大融在外交上一度陷于被动。
既然是弘文帝硬塞的,自然与宋伯简并无关系,但有一种感觉叫迁怒,现在已是年号已改为靖德,他若想再扶摇直上已是万难,但这仅是后话。
罗依被安排离锦衣卫衙门仅一条街的一个旧宅子里,门口日常有人把守,守门的是个六十多岁的邋遢老者,穿的是捕快的衣服。
住了十来天了,丝毫不见锦衣卫提人,罗依便大着胆子问老捕快:“大叔,听说暗通漠北的案子已经了结,怎么还将我拘着,会不会是把我忘这里啦?”
老捕快坐在门口的石墩上,慢悠悠地擦着手里的钝刀,阳光虽十分刺眼,那刀刃却丝毫没有半分光泽。
“谁知道呢,按理说早该放你回去才是。也有可能大都督最近又在查什么前朝的一些冤案,两下子不着边儿,还真有可能忘了。”老捕快沙哑着嗓子,随即又安慰几句。
“不过你也别急,我现在就去打听一下,毕竟我这儿多了两张嘴吃饭呢。”
老捕快对这样拘着一个陌生姑娘十来天也是十分不理解,捋着胡须暗自思忖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