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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从天降的母亲,只是紧紧地将自己的儿子搂在怀里。她哪里知道,这个儿子,已经不是自己以前的那个心肝宝贝了。
见到自己的儿子从那么高的深谷摔下去,幸亏有老天爷保佑,只是一点轻微的皮外伤。苗夫人高兴都来不及,哪里还在乎自己的宝贝儿子,只是有失忆这么小的一个问题。
听着儿子的各种稀奇古怪的提问,苗夫人则不厌其烦地回答,喜悦的神情浮现在她的脸上,她已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世上不管什么东西,能够失而复得,才是让人觉得更应该珍惜的。没有经历过失去的痛苦,根本就不可能享受到重新寻找回来的那种快乐的感觉。
苗子才等人则守在他们旁边,一脸慈爱地耐心地守候着,没有谁表现出丝毫的不奈烦神色。
在我的东拉西扯的询问下,在母亲的絮絮叨叨下,我才明白了事情的发生的前前后后的所有情形。
原来,我的父亲居然是是当朝礼部侍郎苗子才,一个治事有方、稳重干练的朝廷重臣。
冰洁则是赣州知州蒋清扬的女儿,她还有一个妹妹环娘。
我父亲苗子才和蒋清扬伯伯两人本来是同榜进士,两人素来要好,相交莫逆,是肝胆相照的好友。
我父亲深得李庭芝的赏识,一路官运亨通,从地方上李庭芝的幕僚做起,一直到后来入朝为官,升任礼部侍郎,深受重用。
我父亲苗子才得以在朝为官,可蒋清扬伯伯却没有那么好的官运了,他一直在地方上起伏,今天在这里为官,明天又贬谪到另外的一个地方为吏,连一个固定的居所都没有安定下来。
后来,蒋清扬伯伯再次外放赣州知州时,并没有带上家眷同行,他只身独赴赣州。因为赣州已经接近北燕边界,战祸连连,他也知道兵凶战危,带家眷去赣州任上相当危险,就把她们托付给好友苗子才,安置在京城临安。
由于蒋家在京城的住所距离苗府很近,冰洁天天同我在一起玩,几乎是在我家里长大的,我们两人基本上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了。
这到时相当巧合了。在前世里,我同冰洁也是自小在一起相处,没想到来到这个世界,我们还是青梅竹马。真可谓是无巧不成书了。
冰洁经常同我一起到苗府后山游玩,从来没有离开过很远,一直都没有出过什么事。陪伴我们的阿水就大意起来,认为没有什么危险了,就不怎么管我们了。
出事这天,一直往后山深处走去,阿水远远地落在后面,我们乐得没有阿水在一边唠叨,于是越走越远。
阿水发现我们已经走得太远,吓了一跳,连忙大声地呼喊我们,让我们赶快回来,不要再往前走了,前面很危险。
前面有什么危险,吓唬我们也不找个好的借口,难不成前面有老虎或者其它的猛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