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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废物怕不是知道自己念书没希望,打算去考武举人吧?”
“武举人,哈哈哈哈!”
周围听到这话的人全都笑了起来,江青岩也被逗乐了。
项文远更加来劲:
“尤其那个江黎声,身上肯定全是一块块肌肉,一拳能打死一头老母猪!”
“胡说,江黎声师妹明明学问很厉害的!”裴小邱鼓起勇气发声,显得十分不合群。
项文远有心要在江青岩面前表现一下,扯着嗓子道:
“哟,裴十一,你觉得她厉害,有本事你跟着一块跑呀?
多跑两步,看看能不能跑出个‘裴十二’来,哈哈哈!”
裴小邱涨红了脸,梗着脖子,憋了半晌:
“跑就跑!”
说完,就在一众嘲弄的目光中,去追江黎声等人的背影了。
“真是物以类聚!”项文远在身后不屑道。
龙场书院的夫子们处理课业、住宿都在文翰堂。
谢鼎练完一套气功拳,估摸了下时辰,戴着痛苦面具推开房门,揉了揉眉心。
又要去坐牢,哦不是,上课了。
他黑着脸走进丁字班的学室,突然感觉今天的氛围……嗯,很难描述。
怪怪的。
学室里这帮小子一个个脸上带汗,身上冒着热气,有的还呼吸急促。
还有那一双双炽热的目光是咋回事?
对知识的渴望?
不可能,绝对是自己走错了。
谢夫子摸了一把自己秃秃的脑壳,瞅了一眼班号。
整个人都不自信了。
“起立!”江黎声突然说道。
全班同学站起身,声音洪亮,整齐划一:
“夫子好!”
说完同时鞠躬,声音在整个学室回荡。
谢夫子被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扶着桌子颤巍巍站起来,面带惊恐。
咋了啊这都是?
疯了吧?
被夺舍了?
阿弥陀佛,得赶快报告山长,请大师来做法啊!
谢夫子想跑,但腿软了。
他看着起立的众学子们,嘴唇动了半天,声音都抖了:
“请……请坐?”
众人“哗啦”一声全部坐回了位子上,训练有素。
谢夫子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先安抚住再说。
冷静机智,临危不乱。
不愧是我!
谢夫子胆战心惊地上完人生中最刺激的一堂课,时间一到就想跑。
结果又被一阵极其热烈的掌声给吓得一个趔趄!
上课提问挨板子,下课总可以了吧?
秦雨薇第一个举手,问夫子今天带读的内容是什么意思,其他人也纷纷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谢夫子哪敢推辞,连忙好声好气地答疑解惑。
“夫子,请问《学而》一篇是何意思?”江黎声问道。
谢夫子听到她的话,定了定心。
还好还好,应该不是夺舍。
也只有丁字班这群油盐不进的小子,能问出如此浅薄的问题了!
他感觉轻松了不少,捋着胡子,想都没想便解释道:
“《学而》是说,学习要注重实践,难道不是件快乐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