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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去,很多生人。不适。快步走到奎哥家屋里去,留下父亲在外面和不认识的亲戚们打打招呼。四伯和四伯娘就住那么两间屋子,比爷爷家大一倍,又比二伯家那个独门独户的小不少。不过大家也并不在意这些。可能因为四伯那屋子里没什么蚊子,我原来在里屋和奎哥挤过一个晚上,安安稳稳的。燕子姐和她未婚夫都在,起初看见那男人我还没太认出来,略微觉得有些畏畏缩缩的样子。后来想起来仅见过的几面,觉得就是了。
在四伯家几平米的小客厅里坐着看电视。奶奶,三伯娘,还有些不认识的亲戚都进进出出的。电视里在放什么考古的纪录片。门口爷爷路过了一下,去看看准备得如何了。四周的人要来很多,四伯就置备了三四张桌子和些板凳,所以是要吃很多轮的--红白事肯定疏忽不得,能来的必须都来才是。也就是那些桌椅板凳才让我忽然想起来今天来是为了赶燕子姐的婚事。虽说事情早就定了,可仍旧需要个仪式,就像是之前只是你知我知,现在还要天知地知一般。
虽然也领了证,但奎哥和嫂子的亲事要下个月初才办。这和我想的不大一样。我原以为他们是要一起来办的,结果却是隔了一个月,而且下个月那次我们一家是铁定去不了的。可能也就因为这样,父母都显得有些兴奋,似乎要一次把两次婚礼的高兴都用完了才是。
随后被叫去奶奶的屋里吃晌午。
屋里也没什么变化。没办法强求的,只一泥巴房子,几根大梁,想要有什么变化,除非是房子塌了,或者爷爷奶奶又凑够了一屋子的废报纸,趁着哪日清闲把墙糊了。
因为没什么大变化,所以母亲去年或是今年年初拿过来的那套,原来我家用旧了的沙发巾就成了这儿最大的改变了。那是几年前刚搬家时候买的,是为了省钱而做出来的那种田园风格,虽然母亲一直认为那几块布放在家里很摩登,但这时候,放在奶奶家那个更久以前我家淘汰下来的沙发上,就忽然成了真的田园风格了。
菜是三伯娘抬过来的。父亲问是不是她掌勺,她说就这一桌,一家人的菜她做,外面的酒席都是帮忙的人做的。菜很好吃。可能是我饿了。吃的也很快。嫂子似乎不很适应,有点辣了。三伯娘问嫂子吃得惯酸菜不。嫂子说还不错。母亲于是又同三伯娘两人说起贵州酸菜的好,是哪里人都吃得惯的。我有些自然的反感这般地域性强烈而且没什么逻辑的言论,但忽又觉得可爱,想起近乡情怯几个字来,就坐在那儿笑笑继续吃东西。
饭后来了多人。幺奶(念第一声),奶奶,玉梅姐,幺萍姐先后来过。幺奶还同我开玩笑说让我给她些粑粑钱(意思是她给奶奶买饼的钱)。我忘了奶奶同我说了什么。那时候本想记录,犹豫一下,又继续听了。以后努力回忆,就只觉得自己变得敏感许多,周围的东西也是遥远而美好。想起文学大概就是让人这样的,丢失一些生活的乐趣,再换一些干干净净的美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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