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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之玉知道昨晚何若南与老夫人的谈话,她也知道今晚意味着什么,纵然何若南跟她发过誓,绝不会碰谈新玉一根手指,可她还是怕。
情浓之时,榻上之言,岂能尽信?!
六年前,他伤心欲绝抱着她,跟她保证绝不会娶谈新玉,结果呢?
这是她与睿哥儿入府第一晚,她知道何若南一定回来的,她卸了妆容,净了面,一袭素色长裙,长发及腰,一点装饰都没有。
何若南来的时候,睿哥儿已经睡了。
慎之玉递了杯热茶给他,却低低的垂着眸子,不肯抬眼看他。
“玉儿,你怎么了?”何若南随手把茶放在桌上,伸手拽住她,顺势把她拥入怀中,只见她眼尾泛红,湿漉漉的眼中氤氲着水气,说不出的楚楚动人,叫他心尖一颤。
“没,没什么!”慎之玉柔柔一笑,似怕他发现,她眼中氤氲着水气,几乎立刻别过头去,一口吴侬软语,温柔小意,“显哥哥,我看到了,谈姑娘当真是个极好的人,对睿哥儿也好的没话说。”
她的头越垂越低,声音也越发细软,“她,她是无辜的,今晚你理应去她房中,补上当年欠她的洞房花烛夜!我不怪显哥哥。”
何若南,表字一个显,私下里,慎之玉惯常这样称呼他。
何若南紧紧抱着她,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微有些动摇的心,顿时变得坚若磐石,“玉儿,你怎么能这么好呢!叫我如何不爱?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我绝不会食言,我说了不会碰谈新玉一根手指头,哪怕她在我面前衣衫尽褪,我也绝不会多看她一眼。”
“显哥哥,我不怪你,真的……”慎之玉心头闪过一丝暗喜,她缓缓抬头,泪眼模糊深情凝视着何若南,真是温柔大度的很。
“玉儿……”何若南呢喃一声,低头封住她的唇瓣,两个人温柔缱绻,满室脉脉温情。
全然忘了这是在老夫人的松寿堂。
直到外面响起一阵不合时宜的轻咳声,两个人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何若南守在榻前,陪了慎之玉许久,直至她呼吸平稳,一副睡着的模样,他才起身前往揽玉阁,根本不知他一走,慎之玉便睁开了眼,楚楚动人的脸上勾着一抹冷笑。
这么多年,她早就摸透何若南的性子,遇事你越是阻拦他,他便越来劲儿,反之你若是顺着他,他反而会觉得索然无味。
她已经可以确定,今晚他绝不会碰谈新玉。
“我就知道这个小娼妇惯会勾引人,若南真是被她迷了心窍。”两人搂在一起啃嘴的时候,孔妈妈在外瞧得一清二楚,老夫人知道后,狠狠啐了一口,她最看不上慎之玉这副狐媚子样,浑身一股小家子气,根本上不得台面。
“若南可去揽玉阁了?”她手里捻着佛珠,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满意的点了点,一副意味深长的模样。
这鱼目与珍珠一比,便相形见绌,时间一久,若南自然知晓,谁是珍珠,谁又是鱼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