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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正双手恭敬递上一张名片,“顾少,这是在枕头边发现的,要处理吗?”
顾堰辞接过名片扫了眼,漆眸里漫过几分讥讽的幽深。
summer,京市周诚律师事务所,首席律师。
呵!还以为她真的玩得起,如今看来不过是欲擒故纵!
可惜,他最讨厌玩把戏的女人。
顾堰辞眼底不带半分情愫,丢了名片,做工精致的皮鞋无情从上面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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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酒店离开,司娴打车回了殡仪馆。
奶奶的葬礼还没结束,她作为亲孙女,理应守灵到头七。
踏进灵堂,原本坐在角落的父亲司大山和继母蒋云秀,便像是闻到了荤腥的绿头苍蝇,嗡嗡围了上来。
两人目光都在司娴身上打转,试图发现点什么。
但司娴早有准备,在来殡仪馆前就换了衣服,还用粉扑遮住了脖子上的吻痕。
此刻站在他们面前,云淡风轻,看不出任何端倪。
司娴神色淡然地坐在火盆前,拿了沓黄纸,一张一张地叠成元宝形状。
灵堂里寂静了许久,司大山终于按耐不住试探,“娴娴,你昨晚是不是和顾堰辞在一起?”
“没有。”司娴否认。
“怎么可能不在一起,我明明……”蒋云秀声音洪亮,尖锐得几乎要刺进司娴的骨头里去。
司娴一个眼神扫过去,那些刺便调转方向,扎在了蒋云秀自己身上。
吓得蒋云秀闭上了嘴巴。
“短短五年里,就败光了顾家投资的五个亿,现在还想再继续要钱?你们是真觉得我魅力大,还是当顾家傻?”司娴抬眸质问。
顿了顿,又开口,“如果真的那么缺钱的话,不如试试让司酒也嫁人,或许又能帮司家撑个五年十载。”
提到司酒,蒋云秀瞬间怒火旺盛,“你有什么资格提酒酒,如果不是酒酒生病,还轮得到你去顾家享福?”
司娴笑了。
当初她愿意嫁给顾堰辞,是他们拿着奶奶的医药费做要挟。
京市谁不知道,顾堰辞有个爱而不得白月光,那种情况嫁过去,根本就是去受罪。
当年出嫁时,司娴还曾听到蒋云秀和亲戚们高谈阔论,“司娴可以受罪,但是我的酒酒怎么能受罪?”
现在却成了享福?
司娴冷笑着将手里叠好的纸元宝丢进火盆里,火苗顿时蹿得八丈高,像是生命似的,奔着蒋云秀扑去。
差点燎了蒋云秀的眉毛。
“蒋姨,灵堂里撒谎这种事你都干,真不怕遭报应啊?”司娴垂下眼睫,沉声质问。
蒋云秀梗着脖子,声音却有点结巴,“我才不信这些东西呢,你少吓唬我,跟你这种疯子说不清楚,老公,我们走!”
扔下这话,便拉着司大山急匆匆离开,背影畏惧又慌张。
司娴不理会他们,继续烧纸。
手机叮当一声响起,提示进了条短信。
备注是老公。
司娴名义上的老公,顾堰辞。
【离婚协议我会发你邮箱,葬礼结束后记得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