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们同来的小仙当中，有个在人在间时是药修，她冷静的为师妹把脉，最后只是长长叹息。
“我们难求神官驱寒，除非有人自愿献出灵根，否则何霜儿死路一条。”
药修带着面具，银色的面具遮住她的大半张脸，我看不清她的神情，但大抵是无奈与惋惜。
我盯着师妹苍白的脸色看了许久，最后，缓缓点头。
“那就这样办吧。”
药修无奈摇头，你这又是何必，你在上天宫前是我们当中最有机会......”
药修还想再说一些劝我的话，却被我拦住。
说话间，一个衣着华丽、头顶玉冠的男人向我们走来，他的怀里还搂着个美娇娘。
来者是仙帝柳景川。
走近一看，柳景川眉间一点红痣还是鲜红名艳。
“仙妃方才闹了点小脾气，失手将你们的伙伴打入寒水。”
说着，柳景川宠溺的弹弹怀里美人的鼻子，以示惩戒。
怀里的可人儿高高挺起胸膛，居高临下。她睨一眼跪地俯首的我们，冷哼到：“一个仙娥而已，死了也罢。”
我赶紧往地上重重磕头：“恳请仙帝出手，驱除我师妹体内的寒气。”
柳景川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就像是蛇吐出蛇信子，令我脊背发凉。
我把头埋得更低。
“方才听到你们打算换灵根？”
药修回答：“并非只有此法不可......”
仙帝像是没听到药修说话一样，自顾自地说：“既然如此，本尊便亲自为你们护法。”
柳景川还是一如既往的烂到骨子里。
亲眼看我再也使不出半点仙法，柳景川才放下戒备，撤去结界。
我刚失去灵根，身体虚弱，唇色发白。看着脸色逐渐红润的师妹，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柳景川温柔地看着依偎在怀里的女人，宠溺的说道：“好了，下次可不许任性了。”
2
柳景川见我没有反应，不悦的眼神扫视还在昏迷中的师妹，微微皱眉。
“我看你的师妹天赋异禀，且让她随我修行吧。”
原先还在依偎在柳景川怀里的美人嘟起小嘴，刚想发作，撞上柳景川碧色的眼眸，气势瞬间变弱。
不等我回应，柳景川唤来坐骑，将师妹带走。
这次，柳景川终于愿意离开。
临走前冷不丁的丢下一句话：“在凡间时，你曾阻挠我开天门，如今，你失去灵根也不算过分。”
我步子虚浮，师妹被带走我并不意外。
柳景川在凡间历劫时就对师妹暗生情愫，如今再次相逢，他当然不愿放手。
我百年修行毁于一旦，药修毕竟也只是仙界一位小仙娥，刚扶我坐下就被一个神官唤去打杂。
走前还不忘嘱咐我好好休息。
灵根被掏出确实痛，比飞升的雷劫砸在身上还要痛，但和我万箭穿心而死时的疼痛相比又不值一提。
想到这里，我攥紧拳头，明明差一点，就差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