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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两口吃完早饭,安北宁扔下碗筷去了厨房洗漱。
再进卧室收拾一套衣物和钱物,一股脑塞进她的军挎包就往外走。
“去哪儿?没看见我正忙?”
安母一见安北宁要出门,手上的拿着的筷子“啪”的直接摔在了饭桌上。
“妈,做戏不做全套,我得去趟医院开张病历单。碗筷你要实在不想收,就放那儿。等我办好正事儿回来再收,先走了。”
安北宁现在可不惯安母的毛病,她今天要办的事儿很重要。
她是真要去医院,不过不是去开什么假病历而是去做产检。
她和谢长治婚前就在一起了,孩子七个月落地,她只当是怀双胞胎不易早产了。
此时此刻,她却盼望着是“未婚先孕”。
如果确认怀孕,那皆大欢喜。
结婚,离婚一起办,她也可能带着肚子过自己的日子。
如果不幸没怀,那她怎么也得忍谢长治到怀孕为止。
反正为了孩子,她就当被狗啃了两口。
当然去做产检的医院,她得选离安谢两家远一些医院。
同时她还得化个妆并且伪造一个假身份。
托上辈子那20来年的幸福老年生活的福,她会的东西可太多了。
有了那些技能,她以后也不怕不能养活自己和孩子们。
安北宁选的医院,是城东的城乡结合部的三院。
那里离着安谢两家最远,再加上人流来往复杂又,她稍做改装后保证谁也认不出她来。
到城东时,安北宁先找了家供销社。
进去购买了手上没有的重色粉底,一块肥皂一把刻刀,还有一本乡镇干部常用的办公用纸。
这一笔花销下来,她那为数不多的私房钱已然花去不少。
剩下那点儿,她估计从医院出来也会所剩不多。
好在,她还有一份临时工工作可以换钱。
离开前她一定得将它处理好,要不然她连离开淮安的路费都没有。
安北宁找了个公园,先去厕所换上从家里带的补丁衣服。
再出来她又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就着小镜子慢慢的描摹。
不到十分钟,一个比安北宁实际年龄大出十岁的农村妇女就出现了。
化完了妆,她又拿出肥皂刻刀。
按照她这个年月的公章式样,慢慢的刻了一枚乡下村里式样的公章。
刻好公章,她又拿出纸笔墨,为自己制作一份已婚证明。
弄好这些,她才真正的松了口气。
交通、信息的不畅对现在的安北宁来说,是个大大的阻力。
拿着这样粗糙简陋、又漏洞百出的证明,安北宁顶着她以三流水平画出来的四五流伪装,轻轻松松进了医院做检查。
当她看着医生开给她的确认怀孕的通知单时,安北宁激动得都哭了。
好些人都只当她是老来得子而高兴,却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开心又庆幸。
为不用“以身伺虎”而开心,也为不用失去孩子而庆幸。
一时间,安北宁将化验单抱在怀里,狠狠的哭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