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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琴肿胀的脸颊,淤肿的已经看不出原本的容颜,只是依稀的眉眼还能辨认出是她,单薄的衣衫上渗出条条道道的血痕依然在渗着血,在夜风的吹袭下瑟瑟发抖,原本黑亮的长发早已经凌乱成一团,沾染着黑黑的血块和沙子。
“她傻!”许飞宇说道。
“我们不是因为她傻才喜欢的不是?”狼一反问道。
听完狼一的话,许飞宇笑了笑,从胸口揪下一个金色小牌子,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着淡淡的金色光泽。红黄蓝三色相间的条纹如翅膀一般张开着,下面坠着一个盾牌中间则是一柄剑配以六芒星。
这是一枚勋章,到底是什么品级已经不太重要了,重要的只是他代表着方城四州小圈子的绝对权力。
有权力的不是王者,而是监视者、保护者。
“你想要这个?”晃了晃手里的勋章,许飞宇看着狼一很认真的问道。
“想”狼一没有犹豫点了点头。
“做个交易,它是你的,而她是我的。”话未说完,许飞宇就将勋章抛给了狼一,丢下野狼走向躺在简陋担架上的琴。
接过勋章狼一冷声道:“你死了,它一样是我的,这不是交易。”
许飞宇迈出的步子稍微停顿了一瞬,晒然一笑道:“不,它是交易,因为我死不了。”
死不了的人未必真的生猛异常,仅仅是因为一个躺着的女人,一个充满着奇异魔力的女人。
如果说生活的残酷磨砺了孤儿的狠心和坚毅,那么琴就是这份狠心与坚毅背后的柔软,是添塞在骨胳与心脏间的血与肉。
蹲下身子轻轻擦拭着琴肿胀的脸颊,让琴本来就粗重的呼吸声边的更加沉重,她很疼,许飞宇知道,而他的心更疼。
疼过之后人总会清醒的,看着那肿胀眼睛中的那抹往日如明月般璀璨的眼眸,此时却苍白而无神,许飞宇心中一阵巨疼。
感谢上天,感谢诸神虽然那他从来不信神,但只要她还活着。
“你很傻。”
“你不该来。”
两个人同时开的口,和以前一样开完口总会相识一笑,这是默契。只是今天笑的只有许飞宇,琴是笑不出来的,裂开的唇瓣渗着嫣红的鲜血。
“你个傻瓜,若是顺着他们话说何苦受罪,你知道我懂得。”许飞宇轻轻的扶住琴的脑袋,顺手将那黏糊在一起的长发轻轻揉开,用手擦去脸上的血污。
“你说过,做人得讲原则。”琴的声音很小有些黏糊,但是很认真。
“傻瓜。”
“你也是。”琴依然很认真。
深深的一股负罪和愧疚浮在心间,许飞宇觉得自己有些不敢去看琴的双眼。
慢慢从夹克的上衣兜里掏出一个薄薄的小盒子,里面只是一个小的定位仪,虽然小但是很准确。
抓住袖管扯了扯却没有扯动,手上却多了些粘稠与湿滑,一股冰冷的寒意浮在许飞宇的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