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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初答应嫁给墨行简不是为了救越家,而是为了奶奶的医药费。
如今奶奶去世,越家怕她没了牵挂便会和墨行简离婚,便计划了昨晚的事情。
说来可笑,她是越家长女,却活得像是一颗棋。
“那个女人我不会再留,你通知她,乖乖离婚,否则我有的是手段陪她玩。”
墨行简挂断电话,目光再次落在越嬅脸上,似乎在等着她答复。
越嬅把涌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她想没必要再介绍自己的身份了。
让墨行简知道昨晚越家得逞了,他睡的就是那个讨厌得三年都不曾见过面的妻子,怕是比吞了苍蝇还恶心。
奶奶去世了,她也该和墨行简离婚了。
大家好聚好散吧!
越嬅思索着,抬头对上墨行简那双漆眸淡淡开口,“我不需要你负责,都是成年人了,我玩得起。”
穿上外套,越嬅大步走出了房间。
墨行简望着空荡荡的门口蹙起剑眉,旋即又舒展开。
不过是个露水情缘的女人,他没必要在意。
墨行简发了个房间号给周正。
十分钟后,周正拿着一套全新的衣服出现在酒店房间内,并且麻利收拾房间。
周正双手恭敬递上一张名片,“墨少,这是在枕头边发现的,要处理吗?”
墨行简接过名片扫了眼,漆眸里漫过几分讥讽的幽深。
summer,京市金诚律师事务所,首席律师。
呵!还以为她真的玩得起,如今看来不过是欲擒故纵!
可惜,他最讨厌玩把戏的女人。
墨行简眼底不带半分情愫,丢了名片,做工精致的皮鞋无情从上面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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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酒店离开,越嬅打车回了殡仪馆。
奶奶的葬礼还没结束,她作为亲孙女,理应守灵到头七。
踏进灵堂,原本坐在角落的父亲越大山和继母蒋慧云,便像是闻到了荤腥的绿头苍蝇,嗡嗡围了上来。
两人目光都在越嬅身上打转,试图发现点什么。
但越嬅早有准备,在来殡仪馆前就换了衣服,还用粉扑遮住了脖子上的吻痕。
此刻站在他们面前,云淡风轻,看不出任何端倪。
越嬅神色淡然地坐在火盆前,拿了沓黄纸,一张一张地叠成元宝形状。
灵堂里寂静了许久,越大山终于按耐不住试探,“嬅嬅,你昨晚是不是和墨行简在一起?”
“没有。”越嬅否认。
“怎么可能不在一起,我明明……”蒋慧云声音洪亮,尖锐得几乎要刺进越嬅的骨头里去。
越嬅一个眼神扫过去,那些刺便调转方向,扎在了蒋慧云自己身上。
吓得蒋慧云闭上了嘴巴。
“短短五年里,就败光了墨家投资的五个亿,现在还想再继续要钱?你们是真觉得我魅力大,还是当墨家傻?”越嬅抬眸质问。
顿了顿,又开口,“如果真的那么缺钱的话,不如试试让越酒也嫁人,或许又能帮越家撑个五年十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