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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像是一个溺水的孩子,只能紧紧抱住唯一的浮木。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一切才终于停歇下来。
岑安宁呆呆地看着天花板,脑子里一片空白,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无声而下。
陆晏洲回味着刚才的蚀骨滋味,难得温柔地抚摸着她的眉眼。
突然,指腹上沾染了一抹湿润。
他蹙了蹙眉,“哭什么?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岑安宁也不想哭,显得太过矫情,可是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好像是隐忍了这么多年,突然就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陆晏洲看着她泪眼迷蒙的样子有些心烦意乱。
明明是明码标价,你情我愿的事,却搞得好像是他强迫了她。
“别哭了。”男人的声音透着彻骨的冷,和之前的热情判若两人。
说完他就翻身下床,去了阳台抽烟。
岑安宁知道惹他生气了,怕他因此反悔,赶紧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只是被折腾得实在太久,再加上紧张,她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陆晏洲抽完一支烟回来,看着床上睡着的女人,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他居然睡了一个才见过一面、完全不知底细的女人。
而且还是明知她另有所图的情况下。
说出去,恐怕都没人信。
不过这样也好,各取所需。
一个拜金女而已,用钱就可以打发,而他最不缺的,就是钱。
他走到客厅,随意翻了下岑安宁拿过来的资料,给助理徐阳去了个电话:
“城北那块地皮,由陆氏集团主导开发,给许氏集团30%开发权,同意的话,今天上午九点签合同,下午三点开发布会,过时不候。”
城北那个项目,他早就有意与许氏集团联合开发。
许应鸿这出美人计,不过是在自作聪明罢了。
很快,许昌明那边就接到了徐阳的电话,听到只给30%开发权气得咬牙。
他之前收到的小道消息明明是五五开,怎么突然变卦了?
陆晏洲那个人虽然行事霸道,却也不是会为了区区两成利刻意为难的性子,除非……
“不知是不是许某人在什么地方得罪了陆总,还请徐助理明示。”
徐阳笑了一下,“这就要问您的好儿子了。”
许昌明稍微一查就知道了许应鸿给陆晏洲送女人的事,气得破口大骂:
“逆子,你明知道那尊大佛不近女色,还敢去触他的逆鳞,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许应鸿却显然有他的看法,“爸,您先别急着骂我,陆晏洲不是同意给30%开发权吗?就算只有30%也够咱们赚的了,城北那边情况有多特殊您不是不知道,如果不是我,这个项目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落地,难道您愿意看着咱们许氏前期那么多投入打水漂?”
许昌明听了这话,怒气稍减。
的确,许氏比不得陆晏洲财大气粗,对他们来说,时间就是金钱,只要能分一杯羹,比起争多少开发权,让项目尽早上马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