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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头:“只是看过一些书籍而已,对各国的情况了解不过是所见所闻而已。”
他点头:“月氏国之所以不营筑高墙,是因为他们不会同时受到匈奴和乌孙的攻击。他们一直就是左右献媚的小人,如果乌孙来犯,他会带大量的金银、牛马求助于我们,如果是我们的征伐,他又会用丝绸、铁器请来乌孙。因为月氏将我们与乌孙之间做尽了挑拨离间、落井下石、偷驴拔蹶的丑事,所以虽然月氏与我们匈奴和乌孙都结有深仇,但我们并不会联手消灭他,即使匈奴与乌孙有几代的联姻。而且,他月氏的财力惊人,还可以去雇佣他国的军队来抵御战争。”
“所以他们不筑高墙,这样方便重建,一个商人化的国度,只注重利益。”我点头说。
“利益!”他的手握紧了行囊:“他们从战争中得到的远比失去的多。”
他又沉默了,我看到他的脸上掠过一丝痛楚,我也沉默了,毕竟从史书上无法了解到那些细节的事情,也就无从劝慰,而且他讨厌同情……
太阳暖暖地照着,我们来到了城门口,而门口士兵凝重的面色让我不由得有些紧张。
士兵靠了过来,在我们面前展开手里的画卷仔细核对,然后他点头一挥手,我本以为是可以放行,没想到,几个士兵突然从旁边冲了过来把冒顿和我堵住嘴、捆了起来。
我本能地挣扎,却看到冒顿从容的受缚,我也迅速地冷静下来,任他们将自己捆扎结实,然后塞入一辆封闭的马车。
一路颠簸,弄得我的胃里上下翻滚,难受异常,冒顿伸出脚碰碰我的脚,我费力地抬眼看向他,他一脸冷漠的坦然。
我强压下难受的感觉,闭上眼,无力地靠在帐子上。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的速度慢了下来,终于停了。
我睁开眼,看到有人掀开车帘让我们下来,冒顿在我前面走了出去,我跟在后面下了车,又一次站在坚实的土地上,而我的腿似乎还在随着马车颠簸般的颤抖,有些站立不稳。冒顿后退了一步,抵住了我,他眼神中的坚定让我安下心,迈开了前行的步子。
这是一条宽阔的道路,抬眼处,一座圆顶的巨大宫殿出现在面前。一个高大的中年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走到冒顿的近前,扯出他嘴里的布团,冷笑着说:“这不是我们大仇人,头曼单于的派来的质子吗?既然逃走了就应该再远一些,怎么能这么灰头土脸地被抓回来?”
我连忙看向冒顿,他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愤怒与害怕,依旧是冷笑。
那个男人命令士兵将我们押入皇宫。
到了大殿之上,他单膝跪下说道:“启禀殿下,冒顿已在边塞被抓获。”
我抬眼看向宝座之上的月氏国国王,他是个仪表堂堂、神态忧郁、形态消瘦的年轻人。
他紧盯着冒顿,久久才道:“你为什么去而复返?是嘲弄我月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