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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俏。」
我在被子下搓着手。
「你来了,是那个小姑娘帮我叫你来的吗?」
轩辕璃摇了摇头:「她只是将你骂了一通。」
我「哼哼」笑了两声,然后问:「那阿璃姑娘,你找我做什么?」
轩辕璃也不喜欢我给她的称呼:「我姓轩辕。」
我从善如流:「好,轩辕姑娘。」
「我只是好奇,褚含为什么不杀你。」
其实我也挺好奇的。
我猜了猜:「可能他太忙了,还没空杀我?」
轩辕璃又摇了摇头。
「当初在人间,他拜托我找你时,就表明不可伤你性命。」
褚含竟让轩辕璃以公主的势力在人间寻我,这令我有些吃惊。
「那他是如何与你说起我的?」
「还能如何说起?你为一己私欲,对一个孩子百般折磨,乃十恶不赦之辈。你这样的人,实在死不足惜。」
我又笑了起来。
「褚含没有理由留下你的性命,所以我在想,你是否掌握了他的什么把柄。」
「我能有他的什么把柄?」
轩辕璃紧紧盯着我的眼睛,似乎想从中找到什么破绽。
片刻后,她开口:
「我来找你,是想警告你。
「若你还企图以什么把柄要挟他,我们绝对不会让你如意,若你做出伤害他的事,我一定叫你生不如死。」
轩辕璃不是良善的岑苗苗,她说出这些话,倒真的叫我背脊一凉。
本来这屋子就冷得不行,我抖了抖,打了个喷嚏。
轩辕璃嫌弃地皱了皱眉,甩袖离开了。
5
于是,终于再次见到褚含时,我问他:「你为什么不杀我?」
褚含不再像上次见我时那样情绪激动,他凉凉地看了我一眼,问我:「你希望我杀了你?」
「呃,倒也没有。」
「我并不打算杀你。」褚含说。
我不禁抬起手蹭了蹭自己的脖子。
上次他掐着我时,可不像是不打算杀我的样子。
褚含自然也想起那个场景。
「我并没有想到,你竟还活着。」
我很理解,毕竟,当年褚含是亲眼看到我死的,他甚至为我找了个棺材,把我下葬。
所以我真的挺吃惊。
「所以,你为什么拜托轩辕璃找一个死人?」
「当年我不求回报帮助轩辕皇室,他们并不能信任我,我便随意找了件不可能完成之事,作为交换。」
世道艰难,要他们突然相信有一位实力超凡的人,只为人间正道而来,确实不太容易。
我点了点头,又问:「那现在呢?」
「当年若不是你把我从尸堆中挖出来,我大概早已死了,你虽然折磨我,但并没有杀死我,所以我想我也不必杀了你。」
我在心里纠正:即便我当年没有救他,按照原剧情,他会被觅食的野狗从尸体堆里拽出来,在被撕咬的疼痛中醒来,最后靠自己活下去。
但在表面上,我故意发出嘲讽的笑声。
「褚含,你是要做救世主,还是做烂好人?把你养成这样,我觉得有些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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