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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斜眼瞥他,他察觉到,警惕地盯着我。
“我叫赵圆喜。”
赵方羡听了撇开脸,似乎翻了个白眼。
阿莲笑笑:“那这位是……”
我用手肘抵他胳膊:“这位是我本家大哥,也姓赵。”
“大哥好。”
赵方羡不应,特意走到门外观她白布包裹的面容,并且仔细观摩良久,眉头偶尔一跳一跳。
我心想他这是对阿莲见色起意,忙跳起来用双手遮住他的眼睛:“阿莲姑娘忙去吧,我家大哥是傻子还好色,别让他盯上你了。”
阿莲窃笑,冲我点点头便转身离开。
我立马弯腰缩回夹层里,抓紧把木门合上,赵方羡轻易掰住门边,重新挤到我面前。
我抓抓脖颈,东看西看就是不看他:“咳咳,现在很晚了,三爷该回去了。”
“我已经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审问你了。”
他沉声说着,又盘腿坐回原位,满面严肃不说,眉宇间还多了一丝愤怒。
我知道在他面前主动认错为上计:“我偷你的姓氏,还把你给的银子送别人,三爷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刚才那个女人你认识?”
“嗯?认识……不认识……其实也算是刚刚认识……”
我把来龙去脉讲给他,他听了陷入沉思,看起来心事绵长,也不管我在一旁再出什么动静。
等他回过神时,我已经在乱糟糟的夹层里收拾出一块可以躺下的空间,毕竟夜深了,我找不到元安又被困在这里,除了焦虑以外,睡觉是唯一的上上计。
一块破棉被平铺在地当做床榻,我舒服地躺下,骨头缝里的酸疼疲劳趁机钻出来涌到全身,连辗转都觉得困难无比,忍不住轻轻哎呦几声喊疼。
耳畔窸窸窣窣,一扭头,赵方羡在另一半被褥躺下。
我见他始终严肃着神情,也无话同我讲,便问道:“你不回家了吗?”
“太晚了。”
“其实不晚。”
“我花了这么多银子,在你这里躺一会儿都不行吗?”
我喃喃:“我又不是卖身给你……”
话还没凉,他辗转过来,火烫的手掌心覆到我腰上,左右摩挲着什么。
我摁住他的手:“说你好色果然没错。”
他冷哼一声:“银子呢?”
原来是要回那包银子,我赶紧从另一边的腰上拽下来护到心口不放:“你已经给我了,没想到你和我哥哥一样是个小气鬼。”
他伸手过来捏住荷包一角,与我不轻不重地拔河几回,便放开手,顺势从背后抱住我:“卖身给我不好吗?”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赶紧把荷包抛到身后:“呸,还你。”
荷包咚一声落地,不曾有人捡。
他用来扣住我的那双臂膀紧绷起来,几乎抱我与他无距离地贴紧,还能感受到异样的冲动。
我脸红,呼吸急促:“三爷你别……”
“早上把你送来时,那个收钱的女人说沦落到此还可以做人家贵妾继续尽享荣华,我很想知道你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