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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下身子,宁莳月感觉一道阴影罩在了头上,伴着口臭,熏的她眼睛生疼,差点没将她送走。
她忍着恶臭,努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皮,待她终于看清眼前的人,恐惧伴着颤抖一起袭来。
眼前的人顶着个灰旧的头盔,长辫子从松垮的头盔里掉了出来,耷拉在对襟领口处。
诡异的穿着,陌生的环境,她这是——穿越了!
“哟,小娘子可醒了,那哥哥可得好好疼疼你。”
眼见那黑黢黢的手就要摸上她的脸颊,宁莳月急了,总不能刚穿越过来就被人轻薄了去吧,顾不得男人身上散发的臭味,她张开嘴便咬了上去。
臭死总比失贞强!
“噗嗤!”
宁莳月的牙齿咬了个空,一柄泛着寒芒的长枪,在她眼前一寸的位置猛然停住,血顺着枪头一滴接着一滴落在她的脸上。
浓烈的血腥味霎时充斥着了整个鼻腔,宁莳月吓得不敢动弹,只死死的盯着枪头,泪水却不受控制的滑过脸颊,她忍着哭声。
压抑的哭声像极了刚出生的奶猫,在这燥热的夏季听得人心乱,骏马上的男人一个反手,拔出了长枪,顿时一股热浪喷溅到了她的脸上,肥头大耳的男人睁着一双眼倒了下去。
宁莳月顿时一动不动,只瞪着双眼。
莫景择剑眉微蹙:“还能起身?”
冷清的声音似山涧的雪,宁莳月感觉爆开的肌肤透入了丝丝的凉意,连带着脑袋都清醒过来。
她点了点头,可一挪动身子后,一张小脸垮了下来。
“能,就……就是腿软了。”
她扬着脸冲着马背上的人扯了个尴尬的笑,好英俊的男人,便是周身染着血,也难掩他孑然一身的寒芒,宛若黑鹰,盛气逼人。
宁莳月看得痴了,却也不忘爬起来。
她撑着胳膊,却一不小心碰到了身旁的人,苍蝇的嗡嗡声萦绕在耳畔,宁莳月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她僵硬的转过身,那是一条腐烂的胳膊,胳膊上到处都是小时候在乡下外婆家见过的软体,拱来拱去。
“呕!”
宁莳月再也忍不住,干呕出声。
突然,斜里伸出一根长枪。
宁莳月看着还在淅沥沥滴着血的长枪,一咬牙,抓住了枪身,不等她借力爬起,长枪的主人往上一挑,她整个人翻身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