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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许知意只能跪伏行礼:“臣女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福!”
许灵儿赶紧跟着跪下,却不知道该如何自称,还好在场没有人在意她。
裴珩面对着这位忠臣挚友,内心百感交集,他不信池夫人没有跟池陵渊说明厉害关系,可池陵渊依然出现了。
“起来罢。”
“谢陛下!”池陵渊穿着宽袍青袍,身前的白鹇补子彰显了五品文官的身份。眉目隽秀,动静之间当得起“端方君子”四字。
池陵渊拱手正色道:“许小姐是舍妹的好友,惊扰了陛下,还请陛下海涵。”
“无妨。”裴珩不顾许知意的躲闪,强硬地亲自将人扶起来,“本是来寻你的,碰巧遇上了,却不想许小姐和朕倒是棋逢对手。”
许知意清晰地感受到肩头的那只手,紧紧地把控着她不说,甚至带着狎昵和试探,让她后背不禁冒了冷汗。
“谢圣上。”许知意偷偷往后退了两步,试图拉开距离。
裴珩顺势松手,舒展的食指擦过许知意的耳垂,燥热的手掌贴着她后背的弧线拂过,彰显自己的主权,才收回手,背手而立。
池陵渊见许知意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心有不忍。
再次上前,“陛下,许小姐毕竟是闺阁小姐,不便久留,不如微臣斗胆与陛下手谈一局?”
许知意赶紧远离裴珩,不自觉地躲闪到了池陵渊的身侧。
前世,池陵渊可是裴珩的宠臣能将,涂家一倒,就坐到了当朝丞相的位子。再如何,裴珩总要给池陵渊几分薄面。
池陵渊说话的功夫,池娇月也被兄长的书童请来了。
看到裴珩和哥哥之间僵持的氛围,池娇月满脸不解,但顾及着外人在,不好直言。
池陵渊赶紧提醒妹妹,“娇月,还不赶快送许家小姐回去。”
许知意感激地看向他,忙不迭地行礼:“臣女先行告退。”
这一次,裴珩没有再阻挠。
许知意拉着魂不守舍的许灵儿,垂首低头,没有多看裴珩一眼,紧紧跟在池娇月身后离开。
心里暗叹,果然是青梅竹马的情谊,池娇月一出马,裴珩就收敛了一身的反骨。
上马车前,池娇月表达了歉意:“事发突然,是我招待不周,意姐姐见谅。”
“池小姐言重了,只是个意外,反倒是我们姐妹惊扰了陛下。”
“意姐姐不怪我就好。”池娇月并不知道前因后果,以为只是误打误撞碰上了,还想着替哥哥牵桥搭线的事,“改日,我做东请姐姐听戏,梨园新来了个南曲戏班。”
“池小姐客气了。”
许知意没有表态,告别后上了马车。
许灵儿上马车时,即便被红玫扶着,仍是险些摔个大马趴。
红玫被二小姐的满头的冷汗吓了一跳,偷偷看了眼闭目养神的许知意,低声询问:“二小姐,您怎么了?”
因为是初次拜访,丫鬟们忙着与池府的管事递见面礼,待忙完了,却被拦在了花园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