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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为了救人,那姑娘但凡明理,就不能拿这事逼婚,子期,是不是这农村丫头威胁你了?”陆母心里对苏念念的印象一落千丈。
肯定不是个安分人,都敢跑去大队长家上吊了,能是老实姑娘?
她儿子救了这野丫头,反而挟恩报复,这心也太恶毒了,还没一点自知之明,农村姑娘哪配得上她儿子?
陆父也问道:“真是那姑娘逼你的?”
“没有的事,你们想哪去了,人家姑娘挺知礼的,还说要来感谢我,压根没提结婚这事,是我自己想负责!”陆子期神情无奈。
陆父笑了,对陆母说道:“姑娘品性还不错,知恩图报。”
“你懂个屁,她这是欲擒故纵,心思深着呢,子期相貌好,还有铁饭碗,那野丫头肯定心里憋着坏水,想赖上子期,哼,你们爷俩一个比一个瞎!”
陆母狠狠瞪了眼,冲丈夫撒了一通火,儿子没遗传到她的一点精明,全像了这蠢爹,去乡下打个猎都能让人赖上。
陆父摸了摸鼻子,不敢说话了,但他觉得,儿子相中的姑娘,应该不会太差。
毕竟儿子肖爹嘛,眼光在那摆着呢。
“反正我要娶人家,你不去帮我提亲,我自己去提!”陆子期放下狠话,他不喜欢母亲用那种口气说苏念念,也不理解母亲那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从何而来的。
不就是吃商品粮嘛,外公外婆以前不也是乡下种田的?
凭啥瞧不上他媳妇儿?
“你敢!”
陆母用力拍在桌上,碗盘都震了起来,她顾不上火辣辣的手掌,咬牙切齿地瞪着儿子,威胁道:“你要是敢去提亲,我就上吊给你看!”
“好好说话,上什么吊?这种话别说了!”陆父沉了脸。
他冲儿子使了个眼色,陆子期心领神会,三口两口吃完了碗里的粥,再抓了个鸡蛋,去上班了。
反正这个婚他结定了,他妈也就是嘴上骂得凶,过几天就消火了,陆子期压根没放在心上,有他爹灭火呢。
别看他妈跟母老虎一样,其实最听他爹的话,家里大事他爹做主,小事他妈管。
屋子里陆父温言细语地劝说,陆母抽噎着哭泣。
陆子期在天井里剥好鸡蛋吃了,再去自己房间里喝了杯茶,推着自行车准备出门,二楼窗户推开了,一个中年妇女探出头,关心地问:“子期,你家怎么了?噼里啪啦的。”
“没事,不小心摔了个碗。”
陆子期笑嘻嘻地回了句,中年妇人哦了声,没再问了,将一根竹竿捅了出来,一头抵在窗上,一头向上翘着,紧接着中年妇人又拿出几件衣服晾晒。
中年妇人姓徐,是个寡妇,住在二楼,和三个孩子住两间房。
陆家住的是东城很常见的石库门房子,三层楼,有前后天井,原本整幢房子都是陆子期家的,后来变成了经租房。
一楼还是陆子期家住,东西厢房两间,他爸妈住东厢房,他住西厢房,客堂间隔成了三间房,也是陆家的,两个姐姐出嫁后,出租了两间给楼上的住户,剩下一间当储藏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