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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个名字,周敛曾与我提过,他们村村长就叫周英正。
村长笑眯眯应了声:“哎,我们村的高材生总算回来了。”
他的视线在我身体和周敛紧握的手扫了扫,满意地点点头:“这个就是兰因吧,长得真好,周敛是个福气的,他爹妈知道也该放心了。”
我有些社恐,不知道该怎么回长辈的话,只讷讷地随周敛叫了句:“英正叔公好。”
村长没有多说什么,在前面带路,只道时候不早了,他带我们进村。
我在后面和周敛咬着耳朵:“你怎么没告诉我,有长辈来接。”
周敛搂着我捏了捏我的腰,我轻喘了一声,腰是我的敏感处。
我紧张地抬头,害怕走在前面的英正村长听到,看他没有反应,我才放心下来。重重地回击了一下周敛,捏得他咬牙切齿,我才松手。
周敛哭丧着脸,揉着腰:“是在车上联系的英正叔公,大雪封村,怕找不着路,那时候老婆你已经睡着了。”
被他这么一双狗狗眼盯着,我不由心软几分,当初正是因为他相貌英俊,宽肩窄腰大长腿,导致颜控的我立马沦陷,火速确定关系。
“三四年没回来了,村里变化还蛮大的。”
往前走了一段路,村里吵闹得厉害,似乎炮竹恭贺声齐鸣。
周敛兴致勃勃地拉着我起来,说这是有喜事,去凑个热闹还有喜糖吃。
跟我想象中的红装素裹,红灯笼大花轿不一样。
路边围满了满嘴恭贺的人,中间留了一条小路,一个穿着红棉袄的女人,背着小包袱走着。
我正看着愣神,一旁的街坊邻居都这样说:“她是个好女人。”
“结婚三年,生了两个男孩,尽心尽力伺候丈夫,照顾公婆。”
“她真是个好女人!”
我没听懂,什么结婚三年,这不是才结婚吗?我扯着一个婶子悄声问道。
杨婶目光呆滞,看着边走边流泪的红袄女人,浑身没有活气:“女人不都是这样吗,她勤勤恳恳为夫家卖命,可有一天刚洗完衣服回家,一张租妻协议递到她面前,她那个懦弱又贪婪的丈夫,将她租借给村里已有4个女儿的富户,想要从她的肚皮生出一个男孩儿来。”
02
“她不识字,只知道丈夫尖叫一千块、一千块,还在为她丈夫高兴呢。”
我不可置信这等封建陋习到现在还存在,这哪里是婚礼,这是坟墓!
正想拉着婶子问清楚,却听她哆哆嗦嗦地说:“我该回家了,回家做饭了,晚了要挨打的。”
她快步走动的时候,我看得分明,一只脚是跛的……
“又可以出去耍几把了,你给大老爷争气点,生个儿子出来!”
一个弓背含胸的男人踹了一脚新娘子,对着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赔笑。
“大老爷,我这可是个好女人。”
中年男人似乎很看不上他这种做派,啧了几声,成串的钱币扔了一下来,引得众人哄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