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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切都收拾好,只等她这一点后——
她被带到了一块石头前坐了下来,石头上,此刻那个男人轻玩着皮鞭,绣着金虎银纹的靴子伸在她面前,逼仄出一种压力,她垂着头,静静等待对方的谈判。
那个男人等了许久,发现阮琉然都没有开口求情什么,终于再一次笑出了声,“还挺沉得住气,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阮琉然早就绷不住了,听到对方这么开了口,立刻嚎哭道:“哥,大哥,我喊你亲哥,我早就吓死了,你说你这是干什么啊?你要做什么咱们不能坐下来好好说吗?打打杀杀的,不吓死妹子我啊?”
这一声出来,别说男人被愣了一下,全场都愣住了,齐刷刷的看着她。
阮琉然也意识到自己吓的走了声,作了好几次揖,“骚瑞,骚瑞。”
男人瞬间被逗笑了,狭长的眼眸写满探究与戏谑,“你还挺有趣,一直只知道镇南王老王爷的女儿貌美,不曾想还到这么识趣,知道喊本王一声哥。虽然……从宗蝶上查,你我的确是皇室同宗,但宁王府跟镇南王府,还是相去甚远吧?”
这就是在暗示她,不要乱攀亲戚,她配不上吗?
阮琉然好想问一句,宁王府是哪里?为何她配不上?
但是看看男人腰间的皮鞭,她觉得这种形势下这么问,实在找抽!
仔细思忖了一下,她缓缓道:“那是,宁王府响当当的地位,全天下谁人不知?只是王爷,您看我就一个深闺中待嫁的女子,对形势实在知道的不多啊……”
这句话很好的恭维了对方,又解释了自己的无知,男人微笑。
先前呵斥那个小喽啰的将军也立刻受用笑斥道:“那是,你们镇南王府只是太祖皇的血脉,我们宁王可是正儿八经先帝的骨血,能一样吗!”
搜嘎!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所有人看自己都是一副轻蔑表情了!
一个都不知道被稀释多少次的皇室血脉,甚至严苛来讲,不再算皇室都说得过去。
怎么比得上人家热乎乎刚出炉的天之骄子身份?
阮琉然哆嗦着小手,道:“那王爷此趟劫我的婚车,是为了……”
宁王倒也不墨迹,邪佞一笑,道:“杀皇帝,造反!”
噗!
阮琉然瞪大了眼睛!
一刻钟后,经过大嗓门将军絮絮叨叨一阵,阮琉然彻底明白了。
原来,他们镇南王府何止跟人家错了十万八千里,那错了三阶九品,错了整个皇室都说的过去!
因为她的爷爷……曾经不受宠到连块自己的封地都没有,一直寄宿在当时的十王爷封地里,等没子嗣的十王爷去了后,封地就被朝廷收回了,等到如今,被辗转分割,赠予,重组,这块封地就落在了宁王手里。
也就是说,她们全家都住在宁王的封地上,甚至这些年的吃穿用度,车马银钱,都是宁王府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