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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草类送往胭脂坊?这是何用意”薛大娘不解。
柳三娘冷笑了一声说:“就是啊,从没听闻过胭脂坊需要草类,这恐怕必有蹊跷。”
薛大娘:“是了!是了!定是在其中有见不得光的勾当,得严查。”
“不不不。”柳三娘赶忙劝道:“这事关大主人的颜面,不能如此大动干戈。”
“那……那……那该如何是好!”薛大娘一时失了主意。
柳三娘思忖了一会说:“妹妹以为五娘身边的那个叫湘仪的丫鬟恐怕是主使。”
“啊?”这句话让薛大娘着实吃了一惊,“湘仪?她?我平日里观她一向老实本分啊?”
柳三娘:“是了。她自入白府以来,确也算得安分老实。可最近一个月来,我见五娘忽然对她青睐有加。而且,我听回来的仆役说,二人一起去山上采草时,也是这湘仪在指指点点,引着五娘采草。”
薛大娘一惊:“这……这还真没看出来啊!这丫鬟还有如此城府!”
柳三娘提醒道:“大娘,你可别忘了,她可是罪臣楚栾山的女儿,她父亲获罪,她才被来发配来府上做事的。有父如此,女儿有此手段也不足为奇了。”
伶牙俐齿的柳三娘显然已经把薛大娘说得深信不疑了。
“那……那这样的话,依妹妹看,此事当如何处置呢?”
柳三娘又作沉吟状,少顷,她小声说:
“此事既然不能大动干戈,只能从发落湘仪这边入手……”
随后,她附在薛大娘耳边说了她早已想好的计策。
薛大娘一边听,一边点头。
…………
十日过去了,这天,湘仪忽然被薛大娘唤去。
薛大娘坐在正房的厅堂之上,对湘仪说:
“湘仪,府上最近收到了你叔父家的一封家书。传书的人说你家叔父病了,问府上能否让你暂且回家照顾你叔父。”
说罢,薛大娘让丫鬟把家书交给了湘仪。
湘仪一听这话,心下暗自吃惊。
因为湘仪的父亲获罪,被发配到边关戍边。自己的叔父也受到了牵连,被贬到城外,成为了一个庶人。
因此,叔父一家对自己一家便有了怨念,湘仪怎么也没想到,叔父会在此时病倒,而且还会让自己回家照顾他。
湘仪接过家书,拆开一看,信上说的和薛大娘说的别无二致。
薛大娘等她看完后,抿了一口茶说:
“我看你也眼下暂且回家照顾叔父吧。咱们白府也不是不通事礼的门第,遇到这种事也不好让你家叔父在家受罪。”
“是。”此情此景,湘仪作为一个府中的丫鬟,无论如何都得从命的。纵然她心中还有许多疑惑。
事情发生后,湘仪告知了秦五娘。
对于秦五娘来说,湘仪的离开,她是一万个不愿意。
但是,这是正室薛大娘的意思,再加上这是回家尽孝之事,她出面阻止的话,会落人口实。
因此,秦五娘得知此事后,也只能一个劲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