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酗酒、赌博、甚至不回家,据说是在镇子上有了人。
每次回家对我不是打就是妈,包括我妈。
直到后来有一次我妈被骂得发了火,拿着菜刀追了他两条街,生生砍断了他一根手指。
自此他就再也没敢打骂我了。
人也老实了很多,找了份活,给人看工地,挣的钱依旧酗酒打牌,但不敢再找我妈要钱。
我妈带我跑了很多医院,知道了那些蛇鳞其实是鱼鳞症,可是并没有什么药能治好它,年年我都要褪一层皮,身上还总带着一股子腥味,每年都把我折腾得不轻。
可来月信后不知道怎么的,它自己就好了,我和我妈都松了好大一口气。
此后我着实过上了几年简单快乐的日子,直到那天出事。
那是大二那年暑假,那天我在裁缝店给我妈帮忙,夏天要换收收裙腰之类的人特别多,我和我妈一直忙到了晚上八点多,闷热的天突然开始刮起了风,眼看一场暴雨就要来临。
这时我爸竟破天荒的拎了个饭盒来给我们送饭,这些年他跟我妈关系不冷不热,却也没敢再乱来,他厨艺不错,有时也会下下厨。
吃了饭,外面下起了大雨,店里只有一把伞,他就将伞递给我:“你年轻脚快,回去拿两把伞来接我和你妈,这雨还有好大一会。”
我当时也没多想,接过伞,朝我妈笑了笑,就朝家里去。
裁缝店就在我家小区的门口,进了小区门,转过两栋楼就到了。
我快步朝家里跑的时候,路边花坛子里突然窜出个什么东西,吓得我心都快跳了出来,积水里有什么唆唆的直飚,我连想都不敢想是什么,白着脸径直朝家里跑了。
到了家门口,推开门一进去,就感觉屋里凉飕飕的,鞋架边上摆着一对红烛,还是亮着的,被外头风吹得东摇西晃,那红烛正中间还摆着我的照片。
我看得愣了一下,门就被风给吹得砰的一声关上了。
那红烛也诡异得很,人家用的红烛要不就是光面什么都没有,要不就是雕着龙凤呈祥什么的。
这两根红烛居然雕着一条蛇缠着一个的女人,那女人还半昂着头,看上去十分舒服的那种。
我暗呸了一声,以为是我爸最近又玩什么花样。
我走上前想把我的照片拿过来,一伸手就感觉手指尖锥心的痛,这才发现照框背面戳了许多小小的倒刺,而且还用鲜红的颜色写着我的名字:苏忆柳。
旁边还有我的生辰八字,鲜红得触目惊心。
我看了一眼那一对雕着蛇缠人烛的红烛,直接吹灭了,然后把相框随手放到茶几上,就要去找伞。
这时,突然一个嘶嘶的声音传来:滴血认,红烛灭,缘定成,三日迎,七日归,代代承,源不绝。
那声音嘶嘶的好像风从门缝里刮进来,又好像是电视故障沙沙的,听得人心头发麻,可吐字却特别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