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就把孤绑起来,熬过一夜便好了。”
雾花是有持续的药性,每隔半月会发作一次,一旦发作,找不到第一次中药时与其行房的人,便只有熬,熬到天亮就好。
“不过嘛,孤觉得,就算孤不去找那人,那人也自会出现。”
莫衍双眸一转,不明白摄政王为何如此笃定。
对此,钟离沁的回答是。
“你好似很惊讶,解药之人本就与孤一同中了这雾花,孤需要他,他自然也需要孤。”
竟会如此…莫衍听了,心中更乱了,原本他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冒着被发现身份的危险去给钟离沁缓解雾花的药性,而现在,他好像没得选择。
那他要如何在隐瞒钟离沁的前提下熬过雾花的药效期呢?
该死,情况怎会变得如此?他明明只是一个小小的影卫,任务便是护好主子的安危,哪有影卫还要暖床的,只怕是这古往今来的头一回了。
且主子在这事上粗鲁的很,他身上到现在还隐隐作痛,半点也没想明白这事有什么趣味,以至于这么多人前仆后继,醉倒在这温柔乡里。
还是说,难过的只有他自己,主子倒是得了趣去?这么一想,他心里头更不平衡了。
“那天,你当真没有见过那个人?”
莫衍一抬眼,便对上了一双凤眸,他吓了一跳,整个人往后退,直到背部贴到窗沿,只因钟离沁不知何时凑到了他面前,这人看着他,面上竟还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
“自然没有,此事是属下之过,属下会竭力寻找那人。”
“你有心了,说实在的,孤本就不喜与人亲近,那人要了孤的身子就一走了之,怕是说不过去吧,你可得好好ʝʂɠ找找。”
什么?莫衍心中惊诧万分,怎么也没想到堂堂摄政王竟会说出这种话,钟离沁又不是什么未出阁的小郎君,什么要了身子的,而且怎么说的好像是他占了便宜一样,这个便宜他可不想占,明明是来不及跑…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总觉得主子是在故意拿这话来逗他,谁人都说摄政王冷心冷情,是一尊煞神,看来这传言一点都不准,这人明明就爱捉弄人,恶劣到骨子里了。
当晚,摄政王入睡以后,莫衍悄悄离开主院回到下人房中,打了一桶冷水沐浴,也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才敢脱下衣裳,露出了满身还未消退的痕迹来洗漱,越洗心中越是郁闷,郁闷中还夹杂着丝丝委屈。
…
很快,苏绣便知道了做了钟离沁因黎瑞恩的事情迁怒于他,以至于出尔反尔,说谁也不娶了,他当即在摄政王府大闹一通,哭喊着要钟离沁收回成命,如此架势,那还有世家公子的模样。
但只可惜,钟离沁铁了心的要悔了这门亲事,苏绣大闹一场,更惹她厌烦,挥一挥手,与那黎瑞恩一样,让人收拾东西,将这位苏公子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