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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普通询问,温璃跑什么?齐允为何要兴师动众派人去追?
但温璃明显不欲再提,晋褚只得按下万般思绪。
春喜是两个时辰后回来的,见到温璃平安无恙,喜极而泣。
“小姐,我还以为你被掳出城了!”
她随衙役搜索了半个泉州城,苦寻不得。
没想到,小姐已经回了小院。
“没事了,快去歇着吧。”温璃见春喜的鞋已磨破,可见走了很多路。
晋褚毕竟是男子,见春喜回来,便回了屋中。
崔氏打了热水给春喜洗漱。
“夫人,怎么能让您来。”春喜接过铜盆。
崔氏年纪大了,熬不动,嘱咐几句便回屋就寝了。
温璃和春喜一个卧在拔步床上,一个睡在矮榻上。
“小姐,我今日随衙役到了齐府别院,您猜怎么着?”
“怎么着?”
春喜想说看到齐允半夜在别院出现,话到嘴边转了弯,“没什么,就是有些触景伤情。”
小姐可能并不想提起那人。
“是齐允派人掳走我的。”温璃音色淡淡。
“什么?!”春喜垂死病中惊坐起。
温璃躺得笔直,面色平静,“他要我继续做外室。”
春喜在榻上愣了好一会,齐允不是抛弃她家小姐了,此番又是何故?
“小姐,您答应了?”
温璃翻了个身,遥遥点了点她,“你觉得我那般没骨气?”
春喜没有接话,温璃也颓然垂下手。
是啊,原主就是这么没骨气的。
春喜曾与她说过,原主曾因床榻间惹齐允不高兴,夜半赶出别院,她都不肯走,赖在院门口垂泪到天明。
待齐允对她招招手,她又回到他身边。
卑微到尘埃里。
温璃若有似无地叹口气,“我不会再做谁的外室。”
春喜将信将疑,“小姐,您当真放下齐公子了?”
“嗯,从别院搬出来那日,爱齐允的温璃便死了。”
现在借她躯壳活着的,是异世之魂。
春喜不疑有他,以为小姐终于不再受齐允摆布,放下心中大石。
月挂中天时,一主一仆陷入梦乡。
温璃梦到她的棉花,替她赚了十几万两……
翌日,温璃带着梦境的好兆头,与晋褚走近瑞兰堂,却在交易时遭遇滑铁卢。
“不好意思晋公子,我家公子说并不识得您,这生意……”八字胡掌柜一脸为难。
晋褚面色难看,“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买卖,何必纠结细枝末节?”
“规矩便是规矩,我一个小小掌柜可不敢破例。”
说起来,这事纯属偶然。
那日他送账本回齐府,偶遇公子,便顺口提了一句棉花的买卖,没想到公子矢口否认。
压根不认识叫晋褚的人。
无中间人做保,这生意做不得。
眼见煮熟的鸭子飞了,温璃和晋褚心有不甘,又无可奈何。
晋褚修长指尖在案几上轻敲,“那,赔偿问题?契书上可是白纸黑字……”
掌柜的嘴里发苦,“如数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