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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门口,他被人簇拥着从我跟前经过,那时他应该十五六,却已经锋芒涌露,一群少年郎里,他显得格外沉稳俊秀。
第二次见他是在京城大街上,他骑在高度大马上身穿状元红袍打马游街,轰动整个京城。
我站在人群看仰脸看他,少年意气风发俊美无双,就像天上的圆月,美好且遥不可及。
前两次见面,他应该早已忘了,第三次见面就是此刻,我被杀人犯当成了人质,而他穿着大理寺卿的官袍,冰冷视线犹如一把尖刀,笔直的看向我身后的犯人薄唇微启:“你尽管动手,已经死了这么多人,只要能抓到你,本官不介意再多一条人命。”
男人的嗓门残忍又无情,仿佛我在他眼里不过是地上的蝼蚁一值一提。
我原本充满希望的泪眸,在听到他话的一瞬间倏然黯淡下去。
我早就该知道,这个世上谁也不是谁的救世主,从前在家里被人欺凌是没有,现在更是没有,我要想活命只能靠自己。
最近这几次受伤案闹得人心惶惶,还好我出门时为了自保特地藏一把剪刀,我握紧了手里的剪刀,想找个机会朝身后刺去。
身后的凶犯大概也没想到他会如此的情,大笑一声,掐住脖子的手骤然用力:既然活不成,那本大爷就再拉上一个,一起下黄泉。”
剪刀还没来得及出手,呼吸骤然被截断。
我想,我真的要活不成了,只是我还病着,弟弟还小我今年还不到十七.....
抬眸我看着依旧稳坐在马马背之上的男人眼神开始涣散,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声闷哼,紧接着原本掐住喉咙的那只大手骤然松开。
新鲜空气突然灌入,我浑身无力瘫倒在地。
趴在地上剧烈的咳嗽起来。
一切发生仅在一瞬间。
男人的黑色官靴踩在青石板上,就像是踏在我的心头。
我浑身颤抖,想要爬起来逃走,如果说刚才掐着我的人是杀人魔头,他眼前的男人也不是好人。
可不等我爬起,对方已经在我面前蹲下身子,他的视线扫过手里依旧紧握着剪刀缓缓出声:“半夜三更,携带凶器想杀人?”
我浑身一震抬头看他慌忙解释:“我娘病了,我去医馆找大夫。”
男人神色波澜不惊,语气淡漠道:“家里没男人?”
我不敢隐瞒:“家里只有幼弟在外读书。”
他没再说话就这样看着我,那双冷露的眸子散发着犀利的暗芒。
有下属过来请示他:“大人凶犯已昏迷。”
男人站起身冷声道:“带回大理寺,今晚就审。”
我忍不住回头看着那个被绑走的凶犯,依旧止不住的浑身颤抖,我真的以为今天会死。
下一秒却听见头顶传来他清冷的嗓音:“送她去医馆。”
一道黑影靠近,恭敬另一声:“是”
我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已经翻身上马的男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哑着嗓子道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