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财哀怨的目光盯着二人,他是跟着时述白屁股后面长大的,说句比他爹娘都晓得他也不为过。
瞧瞧,这护的……
说不认识刀放他脖子也不信。
“我没事。”惜辞主动开口,目光再度落到请帖上,时述白却比她快一步。
难道是不能看?
招财见此也是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
谁知时述白只是打开请帖,翻来覆去在确定是否有不对劲,而后径直递给了惜辞。
惜辞有些恍惚。
前世她在教坊司因着时述白砸钱风光无限,便有人在她参与的席面上,放着可怖的蛇鼠虫蚁吓她,让她当众出丑,时述白晓得后,总是默不作声替她先查一次她所碰之物。
久而久之,只要他在场,任何她要过手过目的,总是要等到时述白点头,才会捧到她跟前。
递到眼前的请帖让惜辞眸光闪烁着回神,她看完后倒是明白时述白难处。
“公子是想晓得入局的都借多少?”惜辞定定地望着他,“这简单,我听家里人说过,公子前不久得了位新见客的花魁娘子,那位花魁娘子也是颇为心悦公子,放话这一年只会接待公子,倘若公子愿意让这位花魁娘子出席。”
不提这茬还好。
时述白重回人世,就是苏醒在此,活想给自个两耳光,就为了和那姓赵的对着干,足足砸了一千两银子去点什么花魁。
一口气一千两,他还是太年轻了。
惜辞说出法子,“反正除开公子谁都不知她如何容貌,我愿意李代桃僵,来报公子搭救之恩。”
时述白愣住,惜辞含笑看他,“明日就是宴请日,没时间再想更好的法子了,我的身契都在公子家里捏着,还有什么不放心我的。”
时述白却是笑了。
惜辞是在和他谈判,你既然说时家不想掺和厉王事,那我就要亲自去看看。
“好。”时述白想也不想,亲自去,也能惜辞重新信任时家,“你先回去换身不晃眼的衣裳,让穗叶带你去厨房那头的侧门等着。”
惜辞说了个好,转身要走,时述白声音再度响起,“招财,你送她出去,告诉书房这头的人,认认脸,以后她进来送茶水点心,别拦着。”
惜辞跟着招财身边,听着他问自个。“你以前是和公子见过吗?”
“这话我不明白。”惜辞慢吞吞说,“何来怎么个说法,我是模样长得很像公子某位故人吗?”
“公子曾经去过一次京城,我水土不服就在京城病着。”招财说,“你和公子是在那时候见过吗?公子只是在外头闹腾些,可不敢带女子回来惹老爷、太太动怒。”
惜辞目光坚定,“我为何被买来,你们都很清楚,我不想成为无用人被轰出去再被人牙子抓了去,所以我很想告诉公子,带我回来是最正确的。”
招财斜眼看惜辞,越看越不信,“你骗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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