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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墨褪去了外袍,见苏槿樨还是坐在那,微勾了唇角:“要本宫帮你?”
“不必劳烦殿下!”苏槿樨脱口而出。
话音未落,她觉得自己反应过激了,只得嗫嚅着加了一句:“……妾自己来。”
她慢慢解开了大红的喜服,卸掉了沉重的头饰,然后伸手,拔下了头上最后一根簪子。
那是她的陪嫁之物,里面含有剧毒,见血封喉,无药可救。
如瀑般的青丝倾泻下来,落在姬墨眼里,美不胜收。
苏槿樨握着簪子,手心微微沁出了汗。
她伏在姬墨的胸膛上,一手笨拙地解着他的里衣,一手握簪,静待时机。
头一次离一个男人这样近,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
姬墨的脸近在咫尺,他生的好看,尤其是一双眼睛,似乎洞悉一切。她别过脸,不敢去看他的眼。
她攀上他的脖颈,举起了手。
发簪的尖端在空气里泛着寒光。
在簪子即将扎入他后颈的一瞬间,姬墨突然拽住她的手腕,把她压到了床上。苏槿樨措不及防,簪子脱手,掉到了地上,一声脆响,摔成了两截。
两人现在完全调了个个儿。姬墨撑在苏槿樨身上,神色无异,声音还温柔的不可思议:“床笫之事,怎好劳烦太子妃,还是交由本宫罢。”
苏槿樨惊慌过后,倒是平静了,大不了一死,她早就认了。
“殿下既已发现了,何必再演?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姬墨缓缓坐起身:“我不会杀你。”
苏槿樨抿唇:“为何?”
“本宫需要一个太子妃。”姬墨言简意赅。
姬墨本身无可挑剔,唯一被人诟病的就是年过二十仍未娶妻纳妾。须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何况他是储君。
比起苏槿樨那个妻妾成群的皇兄,姬墨简直是大不孝。
苏槿樨垂了眸:“那还真是多谢殿下不杀之恩了。”
“姜国生你养你,你为它尽一份力未尝不可。你今日这般犯险,想必抱了必死的决心,已是还了姜国的生养之恩。还望太子妃今后,知道自己是楚国人。”姬墨把外袍重新穿上,气定神闲。仿佛苏槿樨视死如归的举动,在他眼里,不过一场闹剧罢了。
苏槿樨别过头:“我明白。”
明智之举。
姬墨的眼底,终于有了真正的笑意。
他走到桌前,拿起苏槿樨摘下的一支簪子,端详了一瞬,轻笑道:“甚好,这支无毒。”
苏槿樨:“……”
姬墨将那簪子朝手心一划,血滴在元帕上,雪白的帕子立即染上了一抹红。这样,也算有个交代。
他若无其事地把伤口上的血抹去。
“今夜盯着这儿的人有很多,我恐怕不能去书房睡。”姬墨抱着床被褥铺到地上,“我睡这里。太子妃明日见父皇母后,想必知道该怎么说。”
这话听起来似带着警告的意味,可姬墨说出来,就这么浅浅淡淡,温言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