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再也忍不住，声音有些抽泣地恳求：“救，救我，我受不了了……”
她笑了，笑得很甜美。
在这关着灯的房间，仅有窗外的月光映照进来。
我吓得微微一愣，暂时忘记了疼痛。
她也不顾自己穿着睡裙，就这么蹲在我的脑袋旁边，依旧在不停地笑着。
“你今天为什么不问我该吃多少呢？”
“你要是听我的话，怎么会疼成这样，咯咯咯！”
顾洛笙捂着嘴笑着，就像是个见到喜欢的玩偶感到喜悦的小女孩。
她自顾自地笑着，偶尔还发出些叹息声。
像是可惜我没有听她的话。
可我现在已经快要疼死了，只要我能活过来，让我干什么都可以！
看了一会儿，顾洛笙总算开口：“你以后可以乖乖听我的话了么？”
“听，都听你的……”
我艰难地回应着，能够想象我的脸色有多么苍白。
吧嗒！
房间亮了起来，顾洛笙的医疗团队很快就出现门口。
5.
我发现待在顾洛笙的身边，似乎要比在外面还要危险。
她的心情让人难以捉摸，似乎还有些病态。
在她的眼里，生命也可以视为草芥，她只在意自己的感受。
为了能够好好活下去，不管是大大小小的事情，我全都听从顾洛笙的安排。
她说穿什么衣服，吃什么东西，我全都听她的。
顾洛笙的知识很丰富，虽然只有十五六岁，可却比学校那些寻常学霸还要聪明。
她知道吃什么对身体很好，也知道怎么吃可以要了一个人的命。
我很害怕她，感觉自己的命都被她捏在手里。
但因为我乖巧听话，比那些小动物和没有生命的玩偶更有趣，所以她偶尔也会对我展现温柔的一面。
她给我买了很多洛丽塔的裙子，将我打扮成一个女孩子。
带着我在商场逛街，去高级餐厅喝下午茶。
在别人的眼里，我们就像是感情很好的一对好姐妹。
她化妆技术很好，一般人甚至看不出来我是个男孩子，所以她甚至会故意将我拉到女厕所。
看我羞红脸的样子，她会感觉异常有趣。
我的听话乖巧，我的委曲求全，甚至是我最能讨她欢心。
所以我顺利在她身边待到了十八岁。
“你已经满十八岁了，我可以送你一个成人礼。”
顾洛笙眨着大眼睛，嘴角带笑地看着我：“想要什么？那条价值三十八万的公主裙？”
我愣了一下，看着她的眼睛判断她是不是在开玩笑。
我根本不喜欢穿裙子，不喜欢被打扮成一个女孩子的模样。
可顾洛笙对此感到乐此不疲，她说洋娃娃就该是这个样子的。
我看着她眼睛里充满了笑意，可以确认她现在的心情确实很好，这是三年来我在她身边观察得到的经验。
顾洛笙跟我同一天生日。
她带着我办了一场极其盛大的宴会，前来祝贺的全都是各界的权贵名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