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予漾煞有介事，“主修画画儿，辅修公关，小提琴纯属兴趣爱好，您打算什么时候去？”
梁牧川说，“那只耳朵听我说答应？”
颜予漾一本正经的分析，“你问我是不是学公关的，应该是对我刚才说的那番话的认可，否则就直接让我滚了，既然认可，就说明戳到你了。”
梁牧川沉默须臾，“晚上。”
颜予漾捏了捏手指，“江宁的传统，下午晚上不看病人，那是祭拜死者的时间。”
梁牧川刚一蹙眉，颜予漾急忙说，“我知道你想问我学过风水学吗，我没有学过，是我奶奶告诉我的，晚上就晚上吧，那我们医院门口见，花和果篮我给准备，你带人去就好。”
梁牧川闷沉的嗯了一声，看着颜予漾起身，如释重负的心思写在脸上几分，捏捏手算是再见，走的英姿飒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待颜予漾离开。
许渭尘从里间出来，“什么时候认识这么漂亮的妞儿？我都不知道，是江宁本地人吗？”
梁牧川嗤笑，玩世不恭浮于表面，“你知道那谁的女儿吗？”
许渭尘眨眨眼，不可思议的瞪大眼，“感情你惦记的是人家妈？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一位和你年纪差不离的继女婿？”
他还故意理了理自己的西装领口，殷勤的推销自己。
梁牧川斜眼看他，手指间夹着烟，烟圈模糊了他眼底的涟漪，“颜夫人。”
颜夫人！
许渭尘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哪个颜夫人？”
梁牧川反问他，“江宁还有几个颜夫人？”
许渭尘唏嘘。
说不出是调笑还是一本正经的论调，“怪不得这么漂亮，话又说回来，颜夫人的女儿还要找你办事？”
一语双关。
一来多多少少带着对“颜夫人的女儿”的前缀的蔑视，二来是真真切切对于邵明远解决不了这个小问题的怀疑。
梁牧川眼露嘲讽，“各有各的打算。”
许渭尘又问，“那妞儿的打算是什么？”
梁牧川很确定的说，“她是被打算进去的。”
许渭尘哦了声，“既然如此，你还在人面前摆谱，你不是想联系邵明远？”
梁牧川高深莫测的看了一眼许渭尘，后者后知后觉，忍笑摇头，“也是，主动提出来的明显是交易，交易交易，你交我易，完事儿拍拍屁股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可人妞儿提起来，就是人情了，欠债好还，人情债难还，要不说你是苏妲己她二哥。
晚八点
医院门口，梁牧川停了车朝着这边走，颜予漾站在住院楼大厅门口，还是白天那身白色运动服，多了一顶鸭舌帽，脚边放着花篮和果篮。
医院是最不缺人的地儿，来来往往，熙熙攘攘，她倒是让人一眼认出来，梁牧川走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愣像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在电梯里颜予漾被挤了一下，梁牧川还往旁边挪了挪，唯恐她会倒在自己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