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文生不是信誓旦旦地保证我一定会救人吗？
王晓已经听不到子涵的呼救声，这下她慌了。
连忙往江面子涵跳进去的窟窿跑。
江水冰冷刺骨，子涵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子怎么承受得住。
王晓看到冰洞上浮起一具小小的尸体，她瞪大双眼，张大嘴巴，手臂僵硬地碰了碰浮在江面上的子涵。
没有反应，她的儿子死了。
「子涵！」
王晓一把将子涵的尸体捞起来，号啕大哭。
子涵全身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王晓紧紧抱着他，想要将自己身上的热气传给他。
可终究是徒劳。
4、
我听到王晓哭嚎的声音，确定了子涵一定是死了。
这是她的报应，怨不得别人。
是她狠心用自己孩子当诱饵，这就是她的报应！
我往回走的途中碰到了姗姗来迟的卓文生。
卓文生见到浑身干燥的我，脸上闪过一丝诧异，想问但又不知如何开口。
「走吧，江边太冷了，回去吧。」
我越过他，直径往回走。
卓文生看了看江边的方向，又看了看我，最后还是跟着我往回走。
一路上他一直支支吾吾地。
「你这是怎么了？抽了根烟变成结巴了？」
我开玩笑地说，但此刻的卓文生却没心思跟我开玩笑。
他看出我并没有下水救人，他们的计划就失败了。
卓文生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又用余光瞥了我一眼，见我正盯着他，不敢接电话，直接挂掉。
「怎么不接？」
我知道那是王晓打来的，要告诉卓文生他们的宝贝儿子溺死了。
「诈骗电话。」卓文生不自然地回答。
电话按掉后，王晓又立马打过来。
卓文生怕露馅直接将手机静音了。
他天真地以为王晓只是打电话来告诉他计划失败，他怎么也想不到他的宝贝儿子已经走了。
「你刚刚去江边有碰到什么事吗？」
再三犹豫，卓文生还是开口问我。
我装作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语气诚恳地说：「没有啊，江边风好大，什么风景都没有，你骗我来这里做什么？」
被我这么一问，卓文生心虚地将视线移开，伸出手指推了推眼镜，这是他撒谎的习惯性动作。
「哎呀……这……这不是怕邻居又说孩子的事，让你伤心，我才带你出来走走。」
我装作相信地点点头，附和着说：「对。」
卓文生心里松了口气，看样子是糊弄过去了。
回到屋里，我变得像只跟屁虫一样黏着卓文生。
卓文生当着我的面不敢看手机，见我一直黏着他，也不找借口躲到外头看手机。
一直到吃完晚饭，他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我知道他一门心思想着王晓那边。
吃完晚饭后，卓文生终于找到借口可以出门。
「暖暖，我烟没了，我出去买烟。」
没等我回话，卓文生就迫不及待地跑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