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没那么好打发了，顾夫人态度坚决，“你最好心里有个数，躲不掉的。”
顾书翊不紧不慢地系好大衣扣，“您有人选吗？”
“你父亲在帮你挑。”顾夫人言语之间既自豪又谨慎，“几个姑娘背景都不错，你外面如果有人，必须彻底断了。”
姜凝心虚抬眼，和顾书翊四目相撞，他当即移开，“最近忙，先不着急。”
扫完墓从寺庙出来，顾夫人的车下山了，那辆红旗L9还在。
车窗敞开，风雪刮进后座，顾书翊在一片浓白的雾气里，望向她，“我送你回学校。”
“出租呢？”她给了两百块钱，让司机等一会儿。
男人神色平静，“走了。”
普众寺全天闭寺，附近没有出租拉客，姜凝没办法，弯腰上车。
扑鼻的男香带着一股清冽好闻的药感，小众暗黑，和他的气质不符，矛盾到极致，反而格外吸引人。
刚一落座，她大腿根一阵触电般的酸痛。
顾书翊咬得其实一点儿不比她轻。
只是他有技巧，会拿捏力道，当时舒服得浑身发软，可后劲儿大。
姜凝脱了外套，垫在屁股下面，减少和座椅的摩擦。
车驶出一半，顾书翊目视前方，音量低沉，“抹药膏了吗？”
她握紧双手。
男人喉结伴随吞咽滚了滚，“我记得肿了。”
姜凝指甲盖狠狠掐进手心。
这些年，她对顾书翊有感情，私下却也百般压抑，保持了距离。
顾家的独生子，这辈子的每一步都是规划好的，伴侣、婚姻、职业，无一不是精挑细选，她这样的出身差距太悬殊，明知没结果，长痛不如不痛。
虽然有些不甘心，总好过越陷越深，难受得半死不活的下场。
昨夜是顾书翊借着醉意主动的，姜凝根本没想过有一天会和他赤裸相对，更不敢想顾家知道了会怎样天翻地覆。
她现在脑子还是一团混乱。
好半晌，顾书翊打破沉默，“这件事你跟谁说了？”
姜凝回过神，明白他的顾虑，传出去对顾家、对他的影响不好。
“没跟任何人说。”
顾书翊嗯了声，“学校周边新开了一个楼盘，你去选一套，选好了告诉我。”
见她不说话，又补充了一句，“我名下的檀宫也可以过户给你。”
檀宫是顾书翊外公的遗产，传家宝的豪宅，最便宜的一套也要上亿。
出生没有的，到死也挣不到了。
顾书翊的确大方有诚意，但姜凝不喜欢明码标价的补偿，“我住宿舍更方便。”
他听了没再勉强。
半小时后，车停在宿舍大楼外，顾书翊侧身越过她，开车门。
突如其来的靠近，两具身躯贴在一起，太强烈，太压人，有一种冲破一切禁忌的亲密。
姜凝敏感，被他的气息烫得颤栗了一下。
顾书翊也发觉了，收回手，重新坐直，“你的内衣在我那里，找时间去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