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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苗若音向前跪走两步,膝盖传来一阵剧痛,她忍不住白了小脸,只不过眼前无人心疼,她强忍痛,继续道,“姐姐,昨日之事是若音错了,若音不该偷盗典当姐姐的嫁妆,更不该栽赃陷害姐姐,若音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其实绝无半分伤害姐姐之意啊!请姐姐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不要请圣上降罪于我苗家!”
毫无伤害之意?这般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夫,她实在是没见过第二个人。
秦臻缓步走到苗若音面前,俯下身子,伸手将她的脸颊捏起来,她手上力道不小,苗若音吃痛,皱眉看她,一双瞳眸里尽是水光。
真真是我见犹怜的一张脸啊,也难怪穆晋忍不住为之沉沦呢。秦臻心下冷笑,表面却不动声色。
她歪了歪头,冷声道,“还有呢。”
苗若音咬唇,“还有……之前若音不该将姐姐丢进柴房赶出府外,以致姐姐受尽凌虐……”
“哦……”秦臻暗暗收紧手中的力道,苗若音眉头更紧,下意识双手把住秦臻的手腕。秦臻冷道,“还有呢?”
“若音不该抢了将军的细心爱护,可我与将军是真心相爱,尽管是姐姐先与将军成婚,但我的确与将军婚约在前……若姐姐不喜,我从今往后,便离得将军远些,叫将军多多疼爱呵护姐姐一些……”
这算什么?施舍?秦臻听得要吐。
她冷笑,“穆晋于我,毫无意义。你不必跟我扯这些,继续说。”
“姐姐莫要难为若音了,若音实在不知还有何处得罪了姐姐……”
“哦?不知道?我提醒提醒你!”秦臻将苗若音甩开,苗若音顺势倒地,秦臻瞥她一眼,继续道,“本公主记得在被你赶出将军府前,你便诬陷阿和偷盗,甚至在我回归之后,你仍旧贼心不死将她扣留,阿和重伤而归,可有此事?”
“……是。”苗若音咬牙认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苗若音,你这条贱命够你活几回呢?”
苗若音跪直了拉住秦臻的裙摆,“姐姐,若音知错了,求姐姐网开一面,千错万错都是若音的错,怨不得旁人,姐姐要怎么罚若音,若音都受着,绝无半句怨言。”
苗若音今日的委曲求全倒也不尽然是为了苗家。
她深知眼前这个成安公主不受圣上宠爱,但确实心中害怕她盗典皇室嫁妆被冠个苗家欺君之罪,到那时,一切就都完了,再也不可挽回,她不能赌上整个苗家!
不若此时低声下气,将此劫逃过后,她销毁一切证据,她就不信秦臻还有什么办法告她。
况且,在这府中,将军最为宠爱她,若秦臻欺人太甚,她也正好顺水推舟,叫将军与秦臻结怨,将军休妻之日,也许指日可待!
秦臻看着眼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子,心中升不起半分怜惜,若是仅看外表,谁能想到这样娇柔的小白花竟是心思如此狠毒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