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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偏有人不想让她安稳。
房大文的大伯房术和大伯母刘氏一大早就找上门来,说她是灾星,她才嫁过来,就克死了房大文,还说什么她中邪了,往她家大门上泼黑狗血,还泼了她一身。
原主不堪受辱,悲愤之下,撞墙自尽。
大伯和大伯母本意只为求财,想要将苏淮月赶走,没想过竟然闹出了人命,匆忙逃窜,原主没得到救治,当场丧命。
苏淮月在这具身体里醒过来,就见到了那个跟她面前装神棍的傻子秦丞。
至于房芝麻,是房大文的儿子,房芝麻的娘在去年秋天重病去世了,留下房大文一个男人带着八岁的孩子讨生活。
前段时间,原主家里收了房大文十两银子,就将才刚刚及笄的原主打包送过来了,却不想,新婚之夜,房大文就因为饮酒过度,猝死了。
原主才嫁过来,就守了寡,还要带着一个连面都没见过几次的继子过活。
吕氏见苏淮月面色凝重一言不发,心中不免担忧,又安抚道:“你也不必太担心,芝麻最多不过是受些委屈,挨上几下,许小满再怎么纨绔,也不敢杀人的。”
听见吕氏轻易就说出“杀人”两个字来,苏淮月的心又沉了一下:这里,不是现代文明的法治社会了,有钱有权,杀人都能免罪。
“你还敢不敢了,让你偷东西,看我不打死你!”
“我没偷,那是你输给我的!”小儿尖锐的声音传来,苏淮月的脚步更快了。
“偷了东西还不承认,我看你是不知道疼……你还敢还手,你再打我一下试试!艹!你再动一下!”
房芝麻才八岁,个子不高,瘦瘦弱弱的,打起架来,有一股子狠劲儿。
可饶是如此,他也远不是已经十四五岁,开始抽条的许小满的对手,就苏淮月跑过来这一会儿工夫,他身上已经挨了两拳了。
“来呀,你不是能耐吗,你站起来打我呀!你来打我呀!”
房芝麻被许小满踹到在地上,站在一边,痛快地喝骂。
苏淮月眼底充盈着怒火,冲上去照着许小满的脸,就是一巴掌。
许小满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蒙了,许久才回过神来,指着苏淮月骂道:“哪里来的***,竟然敢打小爷?”
苏淮月吹了吹打红的手掌,无所谓道:“是你自己要求的,说实话,姑奶奶也是头一次听到这样变态的要求。”
“你!”许小满指着苏淮月,对上那张莹白的脸,一肚子脏话,却一句都骂不出来。
苏淮月好脾气的摆摆手,“举手之劳,不用谢了!”旋即,走到房芝麻身边,“你也傻了吗?打不过不会跑?”
苏淮月站在许小满身前,比许小满还要矮半个头,可这一刻房芝麻看着她,却好像看着一个巨人一般。
“你,怎么来了?”好半晌,房芝麻才沙哑着嗓子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