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颜，我给你安排了个助手……是音乐学院刚毕业的孩子，有点天赋。」
刚进剧院演奏厅，乐团的负责人就过来下达通知。
话音落下，他温柔地朝不远处招手。
我挑了挑眉，转身。
「靳老师，我就是来剧院碰碰运气，没想到……以后请多多指教！」
果不其然，林婉婉怯生生走过来，礼貌地大大鞠了一躬。
看我时眼中满是恳切。
也许是怕我拒绝，她又急忙补充道：
「我很能吃苦的，希望靳老师不要嫌弃我。」
听到这番朴实的话，乐团里的人顿时对林婉婉好感倍增。
大家都笑着要她别那么客气。
「婉婉别害怕，靳颜很好说话的。」
「对啊，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
见我默不作声，负责人暗地使眼色催促我。
仿佛我不和颜悦色地接纳就是为难她，是恶人。
但我偏不如他们意。
「辞了吧，我不需要助手。」
我温柔笑了笑，斩钉截铁地拒绝。
尔后无视众人的脸色自顾自地走向角落的钢琴。
现场瞬间寂静下来。
原本旁观的乐团指挥也走了过来，他约摸三十的年纪看着温文尔雅。
「小颜，这孩子我看着还挺不错的。」
「我说了，我不需要。」
被我冷不丁拒绝，他有些尴尬地愣在原地。
见此，林婉婉当即难堪地咬着下嘴唇，笑得勉强。
「没事的，谢谢大家的欢迎……妈妈的病我会自己想办法的，实在不行在酒吧打工也可以。」
「是我资质太差不配当助手，大家不要为难靳老师。」
边说，她眼角的泪珠边止不住地往下坠。
看得大家都有些于心不忍。
负责人还没来得及安慰，我翻开乐谱顺便抬头接话：
「嗯，资质是差了点。」
上辈子我手把手风雨无阻教了她三年，到头来还是个废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