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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接腔,片刻后,听我爸又道:“秦贺要回来了吧。”
提到这个名字,我这才心中一痛,扭头盯向了面前的白墙。
5.
两个小时后,小柚子总算退了烧。
我们最终也没去医院,事后,我虚脱般独自躺在曾经的单人床上发了会儿呆,便打开了藏在手机某个文件夹里的app。
三天前,我偷偷在那辆大众车中藏了一只袖珍监听器。原本我也不屑用这样的手段调查他,但如果阴谋诡计只能被坏人使用,那做好人岂不是太吃亏了?
等待的期间,我婆婆给我发来了一条语音,说让我带些家产的水果回去,小柚子爱吃。
我心说哪里是小柚子爱吃,分明就是她自己想吃了。
有些人,真是占不到便宜就是吃亏啊。
我回复了个「好。」
接着闭上眼,回想起最近发生的桩桩件件,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陈岳不一样的呢?
他原本就是个注意形象的人,发胶、男士香水、护肤品一样不少,像他这样的人,其实很难从他忽然变得更注意形象这件事来判断,而是……
加班多了、饭局多了,各种不在家的理由多了。但更重要的是,他每次出门前和回来后,眼神里总多了一种难以掩饰的愉悦。
甚至,不知何时起,他的手机上屏幕上还偷偷装上了一块防窥膜。
如此种种,实在就像一只偷腥的猫。
可笑的是他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
想到这,我忍不住笑出声来,百无聊赖间,随手调开了家中的监控。
我与陈岳的房子位于滨海市,这里常有台风天气,为了防止自己忘记关窗,我不时会用摄像头检查房内情况。
也因此,难免就会看到我婆婆的各种“怪异”行为:
比如现在,她猫着腰,将房间里所有能打开的衣柜、橱柜、书桌抽屉等等都打开来挨个检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家里进了贼呢。
我当看个乐子看着我婆婆的表演,恰此时,那只放在车内的监听app里有了动静。
6.
因为信号问题,那录音播得略有断续。
耳机里,他们谈话的内容从“今年的房价”到“神州十三号”,再到“你这口红是真斩男色”。
而不变的是,在他们的故事里,我不是苏怡然,而是“那个女的”。
窗外的天不知不觉已经黑了,雨越下越大,暴雨拍打着窗框,模糊了人的视线。
一场快五年的婚姻,原来我才是不配拥有姓名的那个。
我无言,在放下蓝牙耳机后长叹了口气,最终点开微信的通讯录,找到了那个ID叫Think,头像是ThinkPad红点键盘的人。
「可以准备行动了。」我敲下一行字。
「1。」对方秒回。
随即,关于陈岳今天那位“大客户”的档案也发了过来:
夏晴,27岁,163cm,本科学历,某国有银行分行柜员,其父是该银行分行的处长。配图是一张夏晴自拍照的截图,以高档餐厅作为背景的网红风摆拍,再看定位,果不其然是米其林三星,还不经意的晒出包包的LOGO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