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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幼宜瞧着铜镜中的女子,因为小日子,脸色不比平常,略显苍白。
“然后呢?”
晓玥:“一品居里的都是人精,见谢家来打听姑娘的事情,一开始还说不清楚,后来阿明使了银子,一品居才说早在上月采买时候,姑娘就买了凤仙花的口脂和熏香了。”
难怪昨日谢幼宜说等到明日,她就知道了。
她对谢幼宜当真佩服,“姑娘将凤仙花的事情捅出去,便将帕子之事盖了下来,没人知道让郝临安发狂的是您给他擦衣裳的手帕,丞相更不知道一品居是萧家留给您的,绝不会对谢家说实话。”
“小叔叔惯来只认自己的直觉,昨日我去书房那一遭,他还是对我有疑心,那我便顺势而为。”
晓玥点头,忽然明白萧国舅让她跟着谢幼宜的用意了。
跟着姑娘,还真能学东西。
“姑娘,我来给您上妆吧。”晓玥手脚比不得阿珠麻利,被谢幼宜压了下来。
“你这握刀的手,捏得住脂粉绵扑吗?”谢幼宜嗔了她一眼,颦蹙间隐露娇媚,瞧得她心尖都颤了颤。
不愧是被谢相养大的姑娘。
就是比她这死拿刀的强。
“只不过……”晓玥咽了口唾沫,“姑娘,谢家去一品居的事情只怕瞒不过国舅爷。”
晓玥嘴里的萧国舅,便是谢幼宜真正血亲的舅舅。
早在十二岁那年,萧家人便找到了她。
多次想接她回去,都被她拒绝了。
起初她以为自己习惯了谢家的生活。
后知后觉,才明白自己对那个男人的眷恋。
谢晏辞,才是她心之所向。
不喜欢她又如何,将她看作侄女又如何。
这些她都会争取到的。
阿珠跑回来的时候急急忙忙,“姑娘,郝二公子来咱们府上了,说是想见您一面,给您赔礼道歉。”
谢幼宜抬眼,“小叔叔在府中吗?”
“在的。”阿珠气喘吁吁,“家主说了,见不见郝二公子都随姑娘心意。”
晓玥蹙眉,“姑娘,要不咱们别见了。”
“为什么不见?”谢幼宜面带笑意,“人家都病了,还不辞辛苦过来,我哪能如此不识抬举。”
阿珠想起来还有一件事,“对了姑娘,我在前院的时候听人说,有一长队马车入了京城,派头很大,京城里都传遍了,还说是谢家马车,咱们谢家向来低调,也不知是哪个族人如此招摇。”
晓玥担心地看向谢幼宜,心底隐隐有了答案。
谢幼宜闻言,话锋一转:“从府内进来会经过湖心亭,免得郝公子多绕路,找人知会他一声去湖心亭等我。”
阿珠说好,又瞧女子脸色苍白,“姑娘,您怎么还没上妆?”
谢幼宜起身,“不必了,想来郝二公子不会介意。”
谢家府宅格局很大,长廊迂回,径直通往湖心亭,郝临安正等在亭中。
见女子步履娉婷,郝临安连忙起身,朝谢幼宜作揖,“姑娘,昨日是郝某失礼,冒犯了姑娘。”